第四十章最愛冷風吹(2 / 2)

為了她心目中的伯樂,甘願蝸居在這窒息的院子裏,拔掉自己身上的刺,去掉千金小姐的傲氣,捧著一顆滾燙的熾熱的真心,卑微的愛著那個高高在上卻從不正眼瞧她一眼的男人!

仿佛時空交疊,她的心中加猛地回憶起來那個令她既甜蜜,又驚心動魄的夜晚,他居然破天荒的趁著夜黑風高,一腳踢開了她的房門,趁著醉意,強行占有了她,冷酷霸道,沒有一絲溫柔,隻有殘忍的狠,讓她疼的撕心裂肺,卻不敢哭出來,隻能對著長夜流眼淚,聽著耳邊他沉穩的呼吸。

當她從沉睡中醒來,除了多了一份昭陽宮送來的賞賜的首飾意思意思之外,他還是沒有現身,唯一的一次專程過來,也是她傳出了懷孕的喜訊,過來盯著她看了半個時辰,一句話也沒說,就這樣走了,讓她怦怦跳著的一顆心小鹿亂撞,欣喜若狂。

她不知道,那是她最後對他唯一一次的甜蜜回憶,再來後,就是她從地麵墜入地獄的噩夢,讓她每個夜晚都可以夢到那個全身是血的嬰孩,那些哭喊著向她索命的夏家族人,她不敢深沉的入睡,她唯一可以感覺到安全舒心的地方就是野外,唯一的愛好,最愛冷風吹。

冷風可以吹走她繁雜的思緒,深沉的仇恨,逐漸扭曲的心靈,另外一個漸漸迷失的自己,她已經忘記了自己本來是什麼樣子了,她好好懷念那個單純,無憂無慮的自己,好幸福。

夏銀冰就這樣一隻手慢慢的撫摸在南炫夜的臉上,從眉心一點一點的撫摸,認真的看著眼前的眉眼,撫摸南炫夜的眼睛,感受著眼睫的震動,感覺著從他臉頰傳來的冰冷,從他朱唇傳來的顫抖。

她就這樣一個人撫摸南炫夜的臉頰,陷入一陣恍惚的回憶,仿佛回到了過去,仿佛又再次重生,過去的她叫夏甜陌,現在的她叫做夏銀冰,是太子南炫夜收集在美人窩暢春園的一名美人,她微微的踮起腳尖,雙手搭在他的雙肩,閉上眼眸,輕輕的在他的眉心落下羽毛一樣的輕吻。

夏銀冰微微的低頭,看著麵前表平靜,唇角勾著一抹戲謔笑容的男子,眼角眉笑全都透露著一抹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如此的置身事外,仿佛被吻著的人不是他一樣。

這是,煞風景!

夏銀冰再也沒有了深情款款的心思,生氣的拽起來他的手,拉了她經常坐的一匹灰色千裏馬,拉著他坐了上去,自己坐到了他的後麵,雙手握住千裏馬的韁繩,順便勾住他的腰:“你這個馬兒還沒有名字,太子殿下給它起個名字可好?”

“叫他灰灰可好?”夏銀冰直接順口喊了出來,看著麵前反應明顯慢半拍的男人。

“挺好,小王我,對這類事情不敏感,屬於臉盲,人盲的遲鈍情況,你叫著開心就好。”南炫夜隨意的說著。

“比如我們拉點刺激的?”夏銀冰趴在南炫夜的耳邊說道。

“比如……”南炫夜順著說道。

“在馬上比武,誰先下去,誰認輸?誰就負責晚上的食物,一定要自己做!”夏銀冰壞壞的笑著,眸光裏透著一股濃濃的邪惡。

“好啊!不過不要怪我耍賴了!”南炫夜說完,直接伸手向著夏銀冰的身上撓癢癢,隻是他失算了,麵前打的夏銀冰一臉漠然從容的從袖子裏滑落出來紅菱,靈活的將麵前的男人探過來的手纏住,向著身後甩了出去。

夏銀冰沒想到南炫夜沒有想象中好偷襲,她纏住他的瞬間,他也握住了她的手臂,他落下的瞬間,也一起將她拉了下去,兩人雙雙翻滾在草地上,一個人纏著另外一個人的手,一個人僅僅握住另外一個人的手往下拽,誰也沒占到半分便宜。

夏銀冰的雙腳迅速的纏住了南炫夜,趁機跨坐在南炫夜的身上:“這次,算不算太子殿下輸了?”

“雖然一同落馬,但是太子殿下被夏銀冰我搶先綁住了手腕,雖然一同翻滾草地,但是,還是被夏銀冰占得了先機,控製住了太子殿下!”

夏銀冰笑著說道。

“好,願賭服輸。”太子南炫夜斂去了臉上戲謔的笑意,沉默片刻回道。

南炫夜掙脫了紅菱,輕輕一拉夏銀冰的手臂,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遊戲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