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們兩個到了前廳,雲南小王爺與夫人已相互見過禮,分了賓主落座,看樣子雙方都很客氣,我還以為這位雲南小王爺今兒個是打上門來要說法的,如今看來卻又不像。
人家年齡雖小,可爵位比家裏高,二爺再心裏不爽,也隻能上前向躬身施禮,我躲在二爺身後,盡量讓自己不被看見。
隻聽這位小王爺笑道:“楊兄弟真是將門虎子,一身武藝真是出類拔萃,小子我是甘拜下風啊!”
夫人笑道:“小王爺再莫笑話他了,他年輕不懂事,還請小王爺見諒!”
二人你來我往的說了些客套話,又敘了敘舊,便成了交情非常的世交之家了。
看著他們說的歡樂,我心裏舒了一口氣,想著以後能繼續在京城裏遊玩,心裏更是高興。
忽然聽到小王爺道:“那天還有一個小子跟著賢弟的,看身手也還不錯,不知今日可否見見?”
這小王爺是個瞎子不成?我明明在這裏站了這半天,他竟然視而不見!我在心裏默默的鄙視之。隻是後來我才知道,這不過是上位者的拿喬罷了。
二爺聽他這麼說,回過頭來看看我,又把我往身後掩了掩,道:“一人做事一人當,那日是我打了小王爺,就是我的跟前人對王爺有不敬之處,也是聽我的吩咐做事,小王爺要怪罪於我,我無話可說,隻是這事由我一人承擔,請小王爺不要怪罪於他人!”
夫人一雙鳳眼在我麵上掃過,不怒自威,我趕忙走上前,跪下行禮,叫道:“王爺在上,小的就是那日踩了你的人,你要殺要剮小的別無二話,隻是這與我家二爺無關,你可別怪罪我家二爺!”
“倒是有幾分膽量!”頭頂上小王爺的聲音平平,聽不出喜怒。
二爺在我耳邊怒道:“你這個傻子,這件事我一個人承擔也就是了,何必要再折一個人進去?再說,我娘不會看著我受委屈,可是擱在你身上可就不一樣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好歹?”
我低著頭不出聲,那天是我打的小王爺,是我踩著人家的背,扭著人家的胳膊問人家服不服的,二爺以為人家小王爺那麼不記事?他一個人能抗下來麼?
“好,既然如此,就由你來承擔好了,不知嬸娘能否割愛,將這個小子交給我?”小王爺笑著對夫人道。
“不行!”隨著一聲大喝,二爺拉開架勢擋在我身前,道:“她是我的人,你們誰也不能帶走她!”
夫人臉上帶著笑,道:“小王爺,這個小子冒犯了你,要是個奴婢呢我就讓你帶走了,隻是她在我們家裏是非奴非主,根本就不是我們家的人,乃是客居在我們家的,是以我們家對她有保護之責。小王爺要是心裏不舒服,可叫小兒跪在你的麵前,你打上幾下出出氣,又或者你出個價來,我們家陪小王爺的損失,這個人,你可是帶不走的!”
小王爺撫掌大笑道:“嬸娘與賢弟想至哪裏去了?我不過是看這小子有些身手,想讓他在我身邊陪著我練練功夫罷了,小王我可不是那麼記仇的人!”
二爺低聲嘀咕:“你不記仇,母豬都會上樹了!”聲音小到剛剛隻有我們二人聽見。
夫人笑道:“小王爺想要練功夫啊?那敢情好,我們家裏就有練武場,小王爺要是沒事,可以每日來同他們幾個一起練習練習,也讓小兒知道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隻是聽說楊家武藝不外傳,正不知道怎麼向嬸娘您開口呢!”
“師傅引進門,修行在個人,楊家武藝就是那幾個招式,全在於練習者自己揣摩,個人資質不同,使出來的招式也不同,所發出的威力便有大大的不同,楊家人天生神力,所以才能發揮出武器的最高威力,可不是我們自己藏私!”夫人笑道。
“原來如此!天下人果然是以訛傳訛,人人都說楊家槍法、刀法天下一絕,卻不傳於外人,如今看來都是胡說,不是楊家不傳,而是無人能真正領悟,倒叫我誤會了,既然如此,我就厚著臉皮來學習了,還望嬸娘能不吝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