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家夥,腿不會是廢了吧?”
說著,喬北還伸手摸了摸Aaron那被高高吊起來打著石膏的腿。
“啊!”Aaron慘叫,“你要是再亂動,我才真該廢了!”
“這麼有精神,看來的確是沒事。”喬北半開玩笑地說,心裏倒是鬆了口氣。
陸一心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唐時還未開口,Aaron就先解釋說,“我開車送老大去機場,可半路上突然爆了胎,車子失去控製,先是撞到路邊的護欄上,接著又翻了幾圈!”
雖然沒有見到當時驚險的景象,可光是聽這描述,陸一心都心驚肉跳。
“是唐進!”她氣憤地說,“是他動了手腳!”
喬北忍不住插嘴說,“那個混蛋,永遠隻會耍這些見不得光的小手段,簡直是卑鄙又可惡,還好時哥沒事!”
唐時語氣透著寒意,“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說來話長,我救下了一個服侍唐進的女傭,是她告訴我的,至於她是怎麼知道的,就不清楚了。”
唐時冷嗬一口氣,目光驟然變冷,“因為沒有得到一分錢的遺產,所以才惱羞成怒麼。”
在出事後,送Aaron來醫院之前,他留意檢查過那輛近乎報廢的車子。
四隻輪胎全都被人用刀子割出了深深的口子,但卻又沒有完全割破,在這種情況下,無疑會在行駛過程中隨時爆掉,等同於定時炸彈!
“那個混蛋……我饒不了他!”喬北情緒激動,挽起衣袖就要衝出去。
“站住。”唐時冷聲叫住他。
“時哥!”喬北生氣地說,“那小子連這麼卑鄙的事情都幹得出來,還讓時哥你受傷,我饒不了他!”
“我保證,你連他的家門都進不去,反而因為鬧事被警察帶走。”
“難道就這樣忍氣吞聲嗎?!”喬北不甘。
“忍氣吞聲?”唐時冷笑,微微眯起的雙眸裏,寒芒乍射。
“當然不會,而且他會付出代價。”
……
Aaron傷勢不輕,無法出院,隻得留在醫院裏靜養。
唐時沒什麼大礙,他帶著陸一心回了唐家,並且在這天,把老宅裏的那個女傭傳喚來了。
大廳裏,她安靜地站著,低垂著頭,似乎有些不敢直視那端坐在沙發上氣場強大的冷峻男人。
唐時目光銳利地打量著她,緩聲道,“抬起頭來。”
女傭緩緩抬起臉,眼神怯生生的。
五天了,她那臉上依舊沒有消退的紅腫,昭示著她曾遭受了怎樣的欺淩與虐待。
唐時眉頭緊蹙了起來,沉吟片刻問,“你叫什麼名字?”
陸一心遞上紙筆,輕笑著安慰她,“別緊張,寫下來吧。”
女傭輕點頭,接過紙筆寫了兩個字。
“你叫珊珊?”陸一心笑眯眯地說,“好名字。”
唐時又問,“你曾給一心報信,我問你,你是如何得知唐進的計劃?”
女傭又飛快地寫了一行小字,字體娟秀,很是好看。
她寫的是:那天,我給宋老夫人送湯藥,在門外無意聽到他要害你。
“是麼。”唐時語調淡淡。
沉吟片刻後,他說,“你的事我聽一心說過了。現在你已經不需要再替父親償還債務,你可以走了。”
聞言,珊珊怔了一下,神色微變,卻不肯走。
唐時挑眉,“怎麼?”
“撲通”一聲,她竟給唐時和陸一心跪了下來。
“珊珊,起來,不要這樣!”陸一心忙去扶她,卻被她掙開。
她跪在地上,撿起紙筆再寫:請讓我留在你們身邊,我會努力工作,報答陸小姐和唐先生的恩情。
見到她的態度,陸一心和唐時相視了一眼。
“唐時,我挺喜歡她的,不如……”
“隨便你。”
唐時丟下三個字,起身撣了撣黑西裝的褶皺,麵容清冷地上樓。
“太好了,珊珊,他同意你留下來了!”陸一心高興地說。
珊珊也很高興,連連點頭,目光裏滿是感激。
樓上,唐時回到了他的書房,屬下彼得打來了電話。
彼得原本是替唐時坐鎮美國,全權打理美國分公司的事務,五天前,他被調遣回國,替唐時執行一項“特殊”的任務。
“情況如何。”他在書桌前坐下,點了一支古巴雪茄。
“老大,這幾天我一直在“白馬號”遊輪上,不得不說,假裝富豪的感覺真爽啊!盡情放縱的梭哈,喝不盡的美酒,還有身材火辣的女人……嘖,簡直是天堂!”
“是麼,然後呢?”
“然後……那什麼,就是手氣不太好,老大你給我的五百萬老本兒……輸光了。”彼得聲音漸小,似乎是心虛。
唐時蹙眉,似乎有些不悅,“我沒在問你輸贏。”
“啊,老大,你交代我的事兒我也暗中查清楚了。這“白馬號”遊輪果然是唐進那家夥的,表麵上是一艘觀光船,實際上,每周都會暗中召集一批富豪,再開到公海上,從事非法賭博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