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會忍氣吞聲,我會讓唐時付出代價。”
聞言,宋淑珍不禁問,“進兒,你想怎麼做?”
金絲眼鏡後,唐進眼眸微微眯起,深處閃過一絲殺意。
“媽,唐時馬上就要死了。”
“什麼?!進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唐進冷笑,“昨夜,我命人偷偷潛入唐家,在唐時的車上動了手腳。現在,他應該已經乘著那輛車在去機場的路上了。”
宋淑珍一喜,可一尋思,又擔憂的問,“穩妥嗎?警察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來吧?”
“當然。”唐進笑意愈發森冷,“唐時死於一場令人惋惜的交通意外,僅此而已。”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砰”地一聲。
好像是什麼東西摔碎了。
唐進打開門,一眼便瞧見一名臉色惶恐的女傭,她的腳下,是打碎的瓷碗。
“怎麼回事?!”唐進問。
女傭有些害怕,又似乎想要解釋,可她發不出聲音,隻能用手比劃著。
這是在這老宅工作了兩年的女傭,是個啞巴。
屋子裏,飄來宋淑珍的詢問,“進兒,發生什麼事了?”
“女傭打翻了藥。”
“什麼?!”
宋淑珍一聽,當即老臉一冷,掙紮著下床,怒氣衝衝地走過來。
“啪!”她當即甩了女傭一耳光,“廢物!這麼點兒小事都做不好!”
女傭忍著痛楚,不停地低頭道歉。
“你知不知道,這湯藥裏的中藥材是多麼珍貴難得,我廢了好大勁兒才收羅到,就這樣被你毀了!”
痛罵了一番,宋淑珍似乎還不解氣,冷聲對管家命令道。
“去,把她帶下去,讓她長長記性!”
可憐的女傭就那樣被拖下樓,管家狠狠地扇著耳光,劇痛之下,她甚至連慘叫都發不出來,隻能哭著忍受。
樓上欄間,宋淑珍冷眼地瞧著,“打,給我狠狠的打!”
唐進上前扶住她,“媽,別動了肝火,這藥材,我即刻就讓人找。”
“哎呦……醫生說得對,現在還真不能動肝火,媽這頭啊,眼瞧著就又暈起來了。”
“我扶您回屋休息。”
此刻,另一邊,陸一心正帶著喬北在趕來老宅的路上。
她拿著電話,慵懶地躺在座椅上,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腦海中卻浮現著一張冷峻的臉龐。
“到機場了嗎?”
“在路上,快了。”低沉磁性的語氣,猶如大提琴的音色般好聽。
“之前說好的禮物,你可別忘了哦。”
“不會。”
“口紅的色號我給你寫在紙條上了,放在你的公文包裏,照著買就是了,可不能弄錯了。”她又不放心地提醒。
電話彼端,唐時沒好氣地說,“陸一心,你當我和你一樣傻,是麼?”
“你才傻呢……不和你說了,我快到了。”
通話結束,她緩緩地放下手機,盯著通話記錄抿唇笑著。
唐時要去香港出差三天,似乎有一樁很重要的生意要談。一大早,她踮起腳尖為唐時將領帶整理周正後,二人分頭出發了。
他去機場,她去唐家老宅。
三天期限已到,她自然得去看看那對討人厭的母子有沒有從唐家老宅搬出去。
“小嫂子,咱們到了。”
喬北說著,將車緩緩開進了老宅的院落之中。
陸一心探身下車,潮流的紅色墨鏡向上推了幾分,見到那些正往院落裏搬箱子的傭人,頗為滿意地點點頭。
看來,唐進倒也沒有打算賴著不走。
因為正在搬家,大廳裏到處都亂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