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唐先生,現在隻有您能救我了!”
說到這裏,光頭恨的咬牙切齒,“我現在就後悔,當時就應該把那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傻小子也給弄死,否則也不會搞成這樣!”
唐進依然笑眯眯的,一邊好言安慰,一邊不動聲色地使了個眼色。
一名屬下抽出一條白領,悄然接近光頭男的身後,狠狠地勒住他的脖子。
“呃……”
光頭的身子猛然僵直了一下,他分離的掙紮,可力氣卻在不停的流逝。
唐進仍舊在笑,隻是笑的有些陰沉。
“原諒我,隻有死人才不會說出秘密。放心去吧,你的家人,我會照顧。”
“你……”
光頭怒目圓睜,死死的盯著他,仿佛要牢牢記住他的樣子,最後,在無盡的不甘於怨恨中斷了氣。
唐進收回了目光,冷聲說,“知道該怎麼辦吧?”
屬下點頭,“放心吧,唐先生。”
“嗯,那就交給你了。”
唐進笑著離開,一條鮮活的人命在他眼前流逝,可他看起來是那樣的淡然。
好在,他平日很少在明麵上和光頭接觸,即使是死了,警察也查不到他頭上。
說起來,唐進之所以參與到這件事之中,完全是意外。
此前,趙老板為了逃避警方的追捕,走投無路的他偷偷找到了唐進,希望唐進能看在往日合作過的份上,幫他逃走。
唐進假意答應,並安排好一切,背地裏,卻讓手下假扮路人,為拿著趙老板照片逢人就問的喬北提供了趙老板的行蹤。
於是,就有了之後的所有事情。
……
次日,光頭男在叢林中被發現,警方調查之後,斷定為畏罪自縊。
至於,這個光頭男為什麼要殺害趙老板栽贓給喬北,沒人知道,因為已經死無對證。
不過也有好事,因為證據不足,喬北獲釋。
至於那個漁村的孩子,他葉一心送到了兒童福利院——那裏有食物,有溫暖的床,還有許多同齡的孩子,比起留在漁村孤苦伶仃,他會更快樂。
為了慶祝喬北這次逢凶化吉,唐時請他在酒吧放鬆一下。
參加的人不多,邢警官,彼得,Aaron,還有葉舒蕁,都是身邊信得過的人。
“時哥,這次多虧了你,什麼也不說了,我敬你!”喬北起身,端起了酒杯。
經過這次的事,短短幾天,喬北看上去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他取掉了銀色耳釘,剪去了最時髦的頭發,也丟掉了那些個性的衣服,此刻一身白西裝,看起來英氣十足。
唐時端坐在最上方,棱角分明的臉龐看起來一如既往的冷,隻是看向身畔的女人時,眉頭卻難得舒展。
“用不著謝我,你該謝謝一心。”
這次,的確是她身為記者的敏銳直覺立了功。
喬北向葉一心遞來一個感激的眼神,“小嫂子,謝謝你!”
葉一心抿唇笑笑,“自己人,說謝謝就生分了。”
她身懷有孕,不能喝酒,用一杯飲料代替了。
喬北大口喝完了酒,剛坐下,就和葉舒蕁親昵的牽起了手,好的像一個人似得。
葉一心說,“喬北,你可不能辜負我妹妹,之前為了你,這傻丫頭可差點兒就尋短見了。”
“嗯,那是當然,都怪我,當時沒有把話說清楚。”
喬北將葉舒蕁的手握的緊了些,兩個人眾目睽睽之下,眉目傳情。
“什麼時候吃你們的喜糖?”邢警官調侃。
喬北搔搔頭,紅著臉說,“那就得問時哥和小嫂子了,他們倆事兒都沒辦,我們怎麼能搶在前頭?”
聞言,葉一心怔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這個喬北,結婚就結婚唄,幹嘛扯到她與唐時頭上?
過了幾秒,她忍不住悄悄抬起眸光,偷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高腳杯在他寬大的掌心裏緩緩轉動著,透明的杯壁上,顯印著他笑而不語的臉。
男人的平靜,讓葉一心心裏莫名的有些失落。
她倒是想結婚,畢竟,她想要一個名分。
可鬱悶的是,關於“結婚”這個話題,他從來避而不談,而她在這件事上臉皮子也薄,就這樣稀裏糊塗地過著。
這是,葉舒蕁也忍不住開口了。
“就是說啊,姐夫,現在你已經回到唐氏,姐姐也懷了你的孩子,一切都已經穩定了下來,是時候結婚了吧?”
葉舒蕁和喬北都在問,葉一心也怔怔地看著他。
她期望……不,她渴望聽到這個男人的回答。
“我去一趟洗手間。”
高腳杯被男人放回了桌上,唐時緩緩起身,屬下Aaron也跟了過去。
目送男人冷峻的身影離開,葉一心失落地收回了目光,垂在桌下的雙手纏繞著衣角,內心隱隱有些不安。
難道……唐時不願意娶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