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要與池婉兒結婚,那就別來吊著我,我可沒閑情逸致看你和池婉兒的甜蜜歲月。”
“我跟池婉兒的婚姻不是……”
“我不想在聽。”葉一心打斷了他的話,解釋她已聽膩了,小臉上滿是堅定,“要麼放我一條生路,要麼今天我就死在你麵前。
你救過我很多次,你若要我這條命償還,我給。”
我給……
音節格外重。
如沉重的石頭丟進唐時的心湖中,蕩起了洶湧的波瀾,他的呼吸並不均勻,心髒痛到了極致。
葉一心在威脅他。
她真狠,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直接就賭到了最大碼,生與死,全憑他一句話。
那鋒利的刀尖漸漸深陷進她的勃頸處,稍微用力,這美好的年華就此了斷。猩紅色的血液順著脖子流淌,浸透了她的襯衣領。
他看著,都害怕了。
可她卻完全將生死置之度外。
“不做?”葉一心出聲,聲音縹緲的猶如不存在,“我明白了。”
她輕緩閉上眼,猶如早有預料般平靜,捏著匕首的手掌攥的死死的,猛地一個用力——
“姐,不要啊!”葉舒蕁吼得歇斯底裏,張阿姨更是嚇得腿軟,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憑空落下一道野獸嘶吼的低啞聲音,“我放!”
哢嚓……
葉一心將手中的匕首丟掉,睜開眼,眼眸裏滿是淡漠,用衣袖擦掉血液,摟緊了撲過來緊緊抱住她哭泣的葉舒蕁:
“我們走吧。”
保鏢上前,幫著將她們的行李箱提了出去。
葉一心徑直離開,擦過他的肩膀,唐時開口道,“你沒什麼想跟我說的。”
“那就祝唐總新婚快樂,甜蜜如糖,子嗣延綿。”她回道,話裏話外,餘光都不曾在他身上有過半刻停留。
隨著她的離開,別墅裏寂靜下來,猶如一個大囚籠,將他們都給緊緊籠罩在內。
唐時看著地上她扔下來的匕首,上麵還沾染著血跡,眼睛半眯著,覺得身上都沒什麼力氣。
“時哥,你怎麼就讓她們姐妹二人離開啊。”
喬北一得知到消息後,就匆匆趕了過來,但還是晚了一步,讓葉舒蕁也跟著走了,氣的胸腔發悶,擔憂不止:
“都這麼晚了,她們兩個弱女人能安頓好自己嗎?”
聽著他的話,唐時隻覺得可笑,蹲下身體撿起了地上的匕首,用紙擦掉上麵的血漬,那力度重的:
“有葉一心在,她們會活得很好。”
一個敢用豁出命來要挾的女人,了斷不成,定會傾盡所有去活個人樣。
喬北重歎息,“希望如此。”話雖這麼說,可心裏那就一個哀愁,他天天惦記著葉舒蕁,結果這小丫頭卻走得這麼幹脆,連跟他道一聲別都沒有。
早晚,他會將這小丫頭給抓回來。
“對了,時哥,倒有個好消息。”
他正色了起來,提醒道,“經過我的一番教學,機密文件我已故意泄露給池婉兒,估計她與唐朗交流過。
最近,唐朗的手下人已開始騷動,買通著內部人員,估計離盜取不遠了,您灑下的這張大網,終於可以收了。”
唐時原本煩躁的情緒,因這消息,心一鬆,道了聲“別放鬆警惕。”可卻沒多少高興。
灑下的這張網用盡了他多少心思,失去的他一個七尺男兒,甚至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如願到達了機場,購買完C市機票後,等起飛的功夫,葉舒蕁訕訕的看著葉一心緊繃的臉,後怕道:
“姐,你剛才實在是太冒險了,這萬一唐時衝動下要了你的命,你還真去自殺不成?”
“他不會的。”葉一心嗓音倒是堅定,畢竟同床共枕過,就沒人比她更了解唐時了。
飛機起飛。
時間飛逝,轉眼,一個月就過去了。
葉一心就在C市找了個普通小區住下,這裏住的大部分都是些老人,環境優美,既能省錢,又能隱蔽的躲開唐時的尋找。
而葉一心溫善的性格,又令不少老人們都喜歡她們,大年三十那天有不少老人們給她們送來了餃子。
葉舒蕁出去買鞭炮和對聯等,葉一心又準備了一整天的吃食,雖然整個家裏就隻有兩個人,但那些新年的規矩都必不可少。
一直維持到半夜十點多,樓下的小朋友們都在嬉笑玩耍,天空上綻放著一簇簇煙花。
滿滿都是年味的氣息。
葉一心也難得心情愉悅,將那些魚肉都給處理好,等到半夜十二點多鍾在去做年夜飯,而後,就跟葉舒蕁一起窩在沙發上看春晚。
砰砰——
這時,房門被敲響。
葉舒蕁投來了好奇的目光,葉一心慫了下肩膀,表示也並不自知,站起身來,道,“我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