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看著唐時和池婉兒親密黏在一起,在別墅裏進進出出,一起上班下班,就像是一對熱戀期中的情侶,就會心痛萬分。
而葉一心隻能去忍耐,隻要他們不來招惹她,她也不會主動找事。
在張阿姨的調養下,她手上那剝栗子的傷口是好的差不多了,可人卻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一整天下來,說的話都不會超過十句。
明明每頓飯菜她都不落下,可人就是日漸消瘦,著實令人心裏發愁。
不過幸好,有個好消息緩解了葉一心的焦躁,葉舒蕁出院了,喬北接她回到別墅裏來住。
她出院的那天,天色非常晴朗,葉一心難得提起興趣來,跟張阿姨到廚房裏一起做葉舒蕁最喜歡吃的草莓蛋糕。
張阿姨也很識趣,刻意的在她耳邊多提起葉舒蕁的事,令她的臉上也難得見到笑容。
蛋糕才剛做好沒多久,客廳內就傳來了開門聲,接著,就聽見葉舒蕁清悅的嗓音當響起:
“咳咳,姐,你的小祖宗我回來啦!”
聞言,葉一心的唇角掩藏不住的笑意,跟張阿姨對視了一眼,趕緊用圍裙擦了擦手,二人捧著草莓蛋糕就走了出去。
舒蕁,歡迎你出院。”
她跟張阿姨都異口同聲的大喊了出來。
此時,小丫頭穿了一身高領毛衣搭配著淡黃色的羽絨服,脖頸處掛著一條圍巾,嬌嫩的小臉被凍得紅撲撲的,十分惹人憐愛。
“啊啊啊,是草莓蛋糕!”
她興奮直跳腳,眼睛笑的都快要眯成了一條縫隙。
喬北站在一旁看著她,手指輕揉著太陽穴,無奈的搖著頭:
“完蛋了,這下子可真是讓她開歡了,在醫院裏就念叨著想吃甜食,但由於她身體還未痊愈,我就一直給她克製著。”
“你還好意思說。”
趁著張阿姨切蛋糕的功夫,手指刮了一下奶油放在嘴裏含著,努瞪了他一眼,“每次我想吃點想吃的東西時,得求你多少遍啊,現在本姑奶奶可終於出院了,你管不到我了。”
喬北苦笑連連,“冤枉啊小姑奶奶,小的可是對你鞠躬盡瘁啊。”
葉舒蕁冷哼了一聲,故意不去理他。葉一心看著這兩個活寶,也不由失笑出聲來,插了幾句,“你要對我妹妹好一點,不然我這個做姐姐的第一個不讓你。”
“聽到了沒有。”
葉舒蕁幸福的摟著葉一心的胳膊,靠在她的肩頭上,“我可是有姐姐靠的,你休想在欺負我。”
“是!”喬北配合的點頭,故作很慫的表情。
在他們談話之際,張阿姨已經把蛋糕切好了,她看著幾個年輕人,也不禁跟著笑,這才是別墅應該有的氛圍。
之前,她們實在是過得太壓抑了。
旋即,她出聲高喊,“來,都別玩了,快過來吃點東西吧。”
葉舒蕁這才被堵上了嘴巴,興奮的入座,她近乎狼吞虎咽的吃掉了大半個草莓蛋糕,其中她就像個活寶一樣,講著她在醫院裏的所見所聞。
氣氛正融洽時,大門被推開,唐時和池婉兒下了班回家。
他們一回來,別墅裏就沒了聲音。
“回來了。”唐時跟她打招呼,換上了拖鞋。
葉舒蕁並沒有回應,她早早就在醫院裏了解到池婉兒入住別墅的事件,此時盯著他們,小臉上滿是憤怒。
池婉兒知道她來者不善,刻意將她當成透明人來忽略,不去跟她打招呼,一心注意力都在唐時身上。
她打開鞋櫃,給他拿出拖鞋來:
“時哥哥,這一天裏您了跑了好幾個工程,這腳一定乏了吧,我去給您放個洗腳水吧。”
“不用。”唐時打斷了她,清冷的嗓音很客套,“你是客人,這些事交給張阿姨做就行,你隻需要回去好好休息。”
“可……”
池婉兒還欲多說些什麼,葉舒蕁看不下去,故意大聲辱罵,“姐,你快看看人家,難怪能這麼討得男人的歡心呢,這噓寒問暖運用的。
不過啊,這當狐狸精還是得有天賦,像我們這些老實人根本就學不來。”
池婉兒大變了臉色,笑容僵住,委屈巴巴的說:
“舒蕁妹妹,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照顧時哥哥是我做秘書該做的本職工作,你憑什麼罵我是狐狸精呢?”
“真是好大的笑話,我頭一次聽說這秘書都能做到私生活上了,白蓮花!”
葉舒蕁毫我不留情麵的反駁,一旁的的喬北不停對她使眼色,卻都被她怒瞪了回去,她可不同於葉一心那麼能忍,該罵時,絲毫不嘴軟。
池婉兒帶著求助的目光,朝著唐時望了過去,他將大衣脫掉,俊臉毫無任何波瀾,似與他們身處在不同的世界,沒聽到半點的糾紛。
她攥緊了手指,知道唐時不會來管,就歎了口氣,口吻極其憐憫,“算了,看在你比我小那麼多,又從小在孤兒院的環境中生存,也學不到什麼好的禮儀,我就不跟你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