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是一心做的味道!”
他精準的判斷,將那一口桂花糕全都給吐出來。
見狀,慕景色極其難堪,這才老實的出交代道:
“葉一心離婚之前,放在在韓家儲藏的那些桂花糕,都已經被吃光了,這是我做的,研究了好久,跟她的味道差不多。”
可韓瑾言卻將頭一撇,根本不領情。
慕景色見自己的不管多辛苦,也都會被他冷落,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將桂花糕一扔,大聲抱怨道:
“你還在這裏想著她,有什麼用,人家跟唐時的小日子可甜蜜著,甚至於知道你的遭遇,都不屑於來看你一眼!”
然而,韓瑾言在聽到她的話後,神色微頓。
“你的意思是說你見過她了?”他胡亂緊抓著慕景色的手腕,迫切的詢問。
這是他失明一來,頭一次擁有這麼激烈的反應。
而在麵對她時,就是平淡如水、
慕景色扯唇,自嘲一笑。
她現在真的很後悔,當初為什麼要那麼費盡心機,將一個根本不愛她的人綁在身邊。
“說話!”韓瑾言激動的催促。
“沒錯,我見過葉一心,甚至於放低了姿態,去求她來見你,可她卻說她跟你離婚了,不會再來見你。”
聞言,韓瑾言緊抓著她的手指發抖,臉上毫無半點血色。
“瑾言,都已經到這一步了,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
慕景色懷著那絲絲的期待,緊握住了他的手,祈求道,“這個世界上隻有我才是最愛你的人,忘了葉一心,我會照顧好你……”
“出去。”
韓瑾言卻疏離的遠開,嗓音很空靈,“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慕景色看著他的態度,沒崩住,淚水順著臉頰流下。
但怕刺激韓瑾言,還是隱忍著,離開病房。
半晌,韓瑾言伸出手來,摸向了櫃子上的一個相框,深深的歎息。
裏麵正是他和葉一心大學時候的合照。
“砰——”
沒過多久,房門又被推開,一道時而輕時而重的腳步聲走來。
韓瑾言捏緊了拳,俊臉頓時騰上了警惕,“你是誰?”
雖說,他失明了,但聽力卻變得更靈敏。
慕景色進來的腳步聲,一向都會放的很輕。
“韓先生,你無需知道我是誰,隻需知道我是來幫你完成心願的。”耳邊響起了男人沙啞又森冷的嗓音。
“我現在都已經被逼成這樣了,我不需要。”
韓瑾言斷然拒絕,手慌忙的摸到了話筒,“你如果再不離開,我就隻能報警了。”
可這時,一隻大手按住了他,掌心很粗糙,像受了很多傷的疤痕:
“韓先生,難道你就不想在失明期間,能被心愛的女人陪在身邊嗎?”
聞言,韓瑾言的俊臉更沉,口吻帶著敵意:
“你想對一心做什麼?”
“不,我是唐時的敵人,目地就是剝奪他的幸福,就因為他,你公司才會落得如此下場,你跟我一樣恨他吧?”
韓瑾言被他戳中了心事,這一次,並沒說話,暗自咬牙。
被搶了女人,毀了公司。
這個囂張的男人,他能不恨嗎?
這時,忽然他的掌心中被塞了一個鈴鐺,男人勢在必得的說:
“這個能催使葉一心,讓她乖乖聽你的話,前提是,明天九點之前,把她約過來。”
“不要爛好心,你已經一無是處了,就算做得再多,她也不會記得你。”
男人最後的話,幾乎是給韓瑾言心頭重擊。
他將唇掰抿的發白,緊緊的捏著鈴鐺。
第二天一大早,葉一心在唐時的陪伴下,去找四叔正式消除第二重人格。
但昨晚,她做了一大桌子餐,給四叔踐行。
哪成想,她們竟然聊開了,挨不住四叔的誘惑,就喝了幾杯酒。
起來時,腦子就嗡嗡作痛,不舒服。
“明知道自己的酒量,還去逞強,活該!”
唐時嘴上雖批評,卻從口袋裏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冰袋,給她敷著額頭。
冰冰涼涼,令她清醒了半分。
“我……我太開心了嘛,而且你不是一直在我身邊,我就有資格放肆啦!”
葉一心仰頭看著他,眨眼,調皮的笑。
唐時也凝望著她,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發不出脾氣,捏了捏她的鼻子,口吻霸道:
“以後喝酒都在我的視線範圍內,不然出事了,我沒辦法第一時間照顧好你。”
葉一心立馬站的筆直,臉色嚴肅,比了個軍姿:
“是,一切謹聽房東先生遵旨!”
唐時低笑,伸手一把就將她摟在了懷中,窗外普渡進來一抹陽光,灑在他們的身上,普渡了一層柔和的光澤。
“叮——”
這時,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