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隻記得喬斯團隊來做客,她帶著為她付了買菜錢的蘇木來別墅,唐時與他在書房裏談事。
後來呢?
太多的疑惑堆積在葉一心的腦海中,緊抓著張阿姨的手臂,認真的詢問:
“我需要個準確答案,我不是在做飯,為什麼會昏迷?”
“葉小姐,您當真不記得昨天做的事情了?”張阿姨也很震驚,試著提醒道,“您昨天可打了唐先生一巴掌啊!”
“什麼?!”
葉一心直接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眸光驟然瞪大,“怎麼會……不,我不可能會打他的。”
見她不信,張阿姨一時急了,“葉小姐我可沒騙您啊,昨天您就像變了個人一樣,不僅跟先生敵對,還一心護著那個蘇木,說重新讓他當您的心理醫生呢!”
聽完,葉一心微張紅唇,震撼的說不出來話來。
她竟全都不記得了。
聽著就好像是一個荒唐的夢。
她昨天也沒喝過酒,怎麼會忘得這麼一幹二淨呢?
“葉小姐,您可別怪我多嘴,昨天您可真傷了先生的心呢,我從未見過先生被別人打過,而且還沒反手。”
張阿姨重重歎息,同情道,“您沒看見,先生被您逼走時那低落的眼神,我看著都心疼呢。”
被她給逼走。
天,她到底被下了什麼邪?
葉一心緊抓著頭發,先拿來手機,給唐時打了個電話,但卻處於關機狀態。
打到公司前台,卻被告知出去應酬,並不在。
縱然迫切的想要解釋,可這種情況下,她又隻能隱忍等待。
“葉小姐您先好好休息,我去給您燉點湯補補,先生有消息後,我第一個來告訴您。”張阿姨安撫完,起身,走出去。
待到她將門被關上門後,葉一心就給蘇木打了電話,他很快就接聽了起來,笑著調侃道:
“一心醒了?昨天我可是很擔心你呢。”
“少廢話!”葉一心低聲嗬斥,話語很激動,“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邪術,為什麼昨天的記憶我全都忘掉了?”
“這怎麼能怪我,你有證據嗎?”蘇木不急不慢的問。
“我隻接觸過你一個心理醫生,而且你明明清楚我對你的態度,怎麼還會維護起你來了?”葉一心咬著牙,條理清晰的分辨著。
蘇木沉默片刻。
就在葉一心以為他是在故意回避自己問題時,他卻又突然開口道:
“那就隻能怪你中途停掉治療了,本身你心理問題就很嚴重,而且我對你治療方案都是係列型。
少一次都會有損身體,出現失憶,對唐時更加逃避也並不難怪。”
聽完,葉一心緊捏著話筒,臉色越發蒼白,“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隻能繼續讓我給你治療了,再耽誤下去,你真的會越來越嚴重。”蘇木認真陳述,毫無半點玩笑。
葉一心的身體輕靠在床頭,仰頭,看著天花板,雙眼騰起了一片的霧氣。
她知道,蘇木並沒有跟她開玩笑。
她清楚的感覺到,意識好似越來越不受自己的控製。
最可怕的是,她在遠離唐時,甚至於,在不知的情況下傷害他。
她很焦急,是真的沒了辦法,隻能重新信任蘇木一次,沉聲問:
“給我一個具體的治療時間。”
“半個月。”蘇木口吻輕鬆道。
“成交!”葉一心應下,半個月,時間很短的。
她這麼想,殊不知蘇木在跟她掛了電話後,正開了一瓶昂貴的紅酒慶祝。
他修長的身軀站在落地窗前,輕搖晃著酒杯,金絲邊眼鏡下,一雙眼裏都是狡黠之色。
唐時是真的很聰明,哪都好,唯一一點不好的是,有軟肋。
隻要能搞定葉一心,就不用懼怕他!
半個月。
早已足夠讓他將葉一心徹底跟他分開了。
……
慕斯酒店。
某處總統包廂裏,飯已經吃了一半,池婉兒穿著職業裝,極其殷勤的給他們倒酒。
陳董事是個四十多歲的地中海男人,起身,舉著酒杯吆喝道:
“來唐總,我一向對您的做事能力很崇拜,我在敬您一杯。”
而在這之前,唐時已跟他喝了將近了兩瓶,在應酬上,他從不貪杯,沉聲拒絕:
“抱歉,酒就喝到這裏。”
“瞧不起我?”
陳董事不滿的皺眉,可在觸及上唐時那冰冷的眉眼時,又不敢多加放肆,討好的笑道:
“唐總,我聽說您的未婚妻是記者,上次她采訪過我們公司裏的員工,我與她見過麵,那談吐思維可真厲害。
聽說您也給她不少機會,平日裏,你們一定很恩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