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記得——
蘇木,唐時猜測的很對,他接近自己果真不懷好意。
“葉小姐,您這是怎麼了,可別這麼嚇我啊!”張阿姨急的都快要哭出來,攙扶著她的身體。
可忽然,葉一心睜開眼,眼底裏一片冷意。
她緩緩站起身來,不顧眾人的勸阻,大步走上了書房。
“砰!”
門被推開。
隻見蘇木正被綁在木椅上,一個保鏢撬開了他的嘴,手持著刀,在他舌尖上比量。
而唐時修長的身軀輕靠著書桌,俊臉清冷,仿若事外人,毫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直到葉一心走進來,他的眼色才沉了下來。
“怎麼辦事的!”他嚴肅的嗬斥著張阿姨。
“抱……抱歉唐總,我根本阻止不了。”
葉一心腳步頓在門口,視線筆直落在蘇木身上,並沒說話。
見狀,唐時緊皺眉,雖有不滿,但還是走到了她的麵前,捏著她的下巴轉向自己的方向,“嚇到你了?”
看著她,葉一心有些恍惚,眼眶泛紅,“唐時,我……”
委屈的話還未說出口,腦海中鈴鐺聲再次響起。
“啊!”她尖叫了聲,腳步微顫了幾下,旋即,再次開口的話充滿了堅定,“放過蘇木!”
“不行,我還沒審出信息。”
“沒什麼好審的,我已經決定讓蘇木重新當我的心理醫生了。”葉一心冷聲說著,就大步朝著蘇木走近。
她突變的情緒,令唐時有些措不及防。
旋即,沉著臉,及時拉住了她要給蘇木解綁的手,“是不是又聽到鈴鐺聲了?”
“放開,輪不到你的來管。”葉一心冷聲掙紮。
唐時看著她那漠然的眉眼,對自己比陌生人還要生疏,心有些刺痛,卻始終不肯鬆手。
二人推搡之際,蘇木卻詭譎一笑,慵懶道:
“看起來,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真愛呢,無非死撐。”
他的話,徹底點燃了唐時的怒火,看著眼前的罪魁禍首,在好的風度也維持不住。
他攥緊了拳頭,直接朝著蘇木的臉上砸過去,“收手,把鈴鐺交出來!”
蘇木直接人連帶著椅子被打倒地上。
他姿態狼狽,修長的手指擦拭著唇角的血跡,像撒嬌般,柔聲道,“一心,我疼。”
話落,葉一心機械般的轉過頭,與他的瞳孔對視,仿若被掉進個冰冷的洞穴中,被越吸越深。
就在這時,唐時的大手緊捏住她的肩膀,用力搖晃,擔憂的提醒,“一心理智一點,別信他,看著我!”
“好疼啊,一心別忘了,這個世界上隻有我能幫你。”
蘇木陰森森的又開口,將她那一點點的思緒又給拉了回去。
“該死!”唐時難得爆了粗口,脖頸青筋盡顯,厲聲吩咐道,“把他的嘴給堵住!”
保鏢找了塊布,就朝著蘇木靠近。
可他卻不急不緩,保持著笑,趁機又說道,“一心,你幫我教訓下眼前這個男人好不好?”
他說完,葉一心就轉過頭來,冷眼看著唐時。
“啪!”
她抬起手來,一巴掌重重打了下去。
唐時側過去頭很快,臉頰上便紅腫了起來。
他緊捏住拳頭,幽深的雙眸微震,片刻後,又浮現出了悲傷。
從小到大,他第一次被人打。
而這個人,也是他最舍不得,還不了手的愛人。
“葉小姐你在做什麼。”張阿姨上前來,推了葉一心一把,怒聲斥責道,“先生可是你的未婚夫啊,你就算發病,可怎麼能打他!”
葉一心腳步踉蹌,看著眼前這一幕,抱著頭,精神有些恍惚。
她打人了。
未婚夫,是很重要的人,可為何,她的心是空的,根本找不到半分的情感?
越想,她的頭就越痛。
尤其是目光在觸及到唐時身上時,好似有一群小蟲子在啃噬著她的心髒,令她的身子緊縮。
唐時看著她隻想著避開自己,眯著眼,呼吸越發沉重。
雖知道葉一心是被鈴鐺聲困擾,可心依舊像被針紮了那般疼痛。
他強忍著,對保鏢使了個眼色,“先把他綁起來。”
可就在保鏢要上前動手時,葉一心再次伸手,擋在蘇木麵前,“不行,他是我的心理醫生,你要抓就把我也給抓起來!”
她的眼神極其堅決。
大有一副和他拚命對著幹的架勢。
“好。”唐時嘴唇輕碰,聲音啞到無力,“我走。”
隻有他離開,蘇木才不會給葉一心下鈴鐺,她不至於那麼痛苦。
他拎上了外套,走出了門,嚴肅命令著張阿姨:“加大防衛,讓人寸步不離的跟著葉一心。”
“是!”
張阿姨恭敬的點頭,又幫著驅散走了喬斯團隊。
旋即,又重歎了口氣,本來好好的聚會,本來該是其樂融融的,怎麼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