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葉一心承受不住的腳步後退,眸光緊縮,拎著手機便衝上樓!
去往醫院的功夫裏,張阿姨給她彙報了事情的經過。
本來葉舒蕁在經過專業的治療,以及大家的精心陪伴,心理上基本快要痊愈,也越來越跟人說話。
可不承想,這段時間,她忽然跟張阿姨念叨說,出門遛彎時,看到了薑城!!
畢竟,薑城已經入獄了。
張阿姨不信,也權當她是心裏作祟,也就沒跟葉一心彙報。
但今天帶著葉舒蕁出門買營養品,過馬路時,她忽然盯著某一處商店,渾身發抖,眼裏都是驚恐的喊‘薑城’的名字。
張阿姨還未等確認,她就瘋了似的狂奔馬路,恰好,一輛車朝著她撞了過去……
葉一心已最快的速度感到醫院,隻有張阿姨在急診室的門口等候,焦急的踱著步。
她看著那紅燈,心仿佛被一根繩索,緊緊的提了起來。
“多久了?”她的聲音慌的發抖。
“有一個小時了,當時舒蕁被送來時,渾身都是血,恐怕情況不太樂觀。”張阿姨忐忑的彙報著。
接下來,又陷入了一片沉默中,張阿姨不敢坐下來,雙手合十,嘴巴裏不停念著祈禱詞。
一個小時過去。
急診室門被推開,醫生終於走了出來,葉一心和張阿姨上前詢問情況,他麵色凝重,彙報道:
“我們盡力了,但很抱歉,病人傷勢過於嚴重,雖撿回了一條命,但什麼時候醒不能確定。”
“這……這不就是植物人嗎?”張阿姨驚呼道。
葉一心被打擊的臉上血色盡失,身體仿若被抽空了力氣,若不是張阿姨在攙扶,恐怕她都能摔倒在地。
為什麼會……這樣呢?
她隻有葉舒蕁一個家人,幾乎拚勁全力的去保護她,可怎麼……依舊無法護她安康……
“葉小姐,對不起。”
張阿姨哭著跪在她麵前,接連的巴掌抽在自己的臉上,“都是我看守不當,我辜負您的信任,害了舒蕁。”
“你……你起來。”
葉一心被她嚇到,試圖將她拽起。
張阿姨卻直搖頭,趴在了她的大腿處,看著滿臉悲痛,卻強忍著眼淚的她,甕動著唇掰道,“葉小姐我知道您難過,您哭啊,哭出來就好受些。”
哭?
葉一心早已滿心淒涼,緊扣著掌心,試圖逼出眼淚來。
可卻隻能越發清醒,身體無力,心髒一抽一抽的疼,人難過到了極致時,根本掉不出眼淚。
“一心!”
恰好同在一個醫院,蘇木聽聞消息後,穿著白大褂,就急匆匆趕來。
張阿姨一見到他,宛若見到救星,趕緊將舒蕁的情況彙報出來,懇求道:
“您快勸勸我們葉小姐吧,我怕她真的會憋出病來。”
聞言,蘇木麵色微沉,半蹲在葉一心的麵前,抓住了她的手勸道,“如今醫術發達,植物人痊愈的可能性很大了。”
可葉一心的眼底裏卻一片絕望,“我要去見舒蕁。”
蘇木回答,“以你現在的狀況,應該多去休息。”
葉一心猛地掙脫開他,表情木然,站起身來,朝著重症病房的方向走去。
蘇木快速追上了她,從衣領裏掏出了催眠項圈,神色凝重,在她眼前輕輕搖晃。
隻一眼,葉一心的腦子‘嗡’一聲響,眩暈就席卷上來,但這次,她始終保持著意識,在快要被催眠時,猛地推開蘇木的手。
“夠了,不要在用這種方式來對付我了!”
她控製不住,抱著頭,激動的大喊,“我要見舒蕁,她是我妹妹,無論變成什麼樣子,我都要見!”
蘇木被她推到了牆角,見越發控製不住,眼色漸漸冷了下來:
“我辦公室在504,幫我把鎮定針拿下來。”
張阿姨一聽,有些驚慌,“這……這能行嗎?”
“要是情緒在不讓她穩定下來,定會損害她自己的身體。”
張阿姨被他的話給嚇到,一時也忘了判斷,趕緊上樓去幫著拿針。
葉一心被蘇木桎梏住,已有些激動,尤其是看著蘇木手中那長長的針管,眼底利填上恐懼,用力掙紮,惱怒道:
“放開我,你這屬於強占人身,我沒病!”
蘇木那摟在她腰間的手臂縮緊,唇靠在她耳側,安撫道,“一心放鬆,我是你的醫生,不會害你,睡一覺在麵對這一切。”
葉一心掙紮無力,搖著頭。
她現在隻想陪著葉舒蕁。
陪她度過最艱難時刻,為什麼,都不懂她?
蘇木給長針管打上了藥劑,擼起她的衣袖,要將針頭往她的皮膚刺,葉一心親眼目睹,滿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