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葉一心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昨天晚上,她是見證過簌簌的人品,怎麼可能會做出自首這種事情來?
王警察看了眼她,又看了看唐時,又再次娓娓道來,“夏簌簌是自己來警局自首的,她說本想著害葉小姐,沒承想卻把自己牽連進去,知道這件事情瞞不了多久,便自動投案。”
“還說,她願意接受一切懲罰,但希望你們不要在繼續追究下去了。”
唐時側過頭來,看向了葉一心問,“你怎麼看?”
“我覺得不會有那麼簡單。”她手撐著桌麵,整理了思緒,臉色嚴肅道,“我被下藥帶到房間後,用花瓶割傷了手腕,可我又分別聽到韓謹言和簌簌的聲音,知道這是一場陰謀!”
“於是,我索性將計就計,撐著力氣將簌簌推進了房間裏,雖然那時的我意識迷糊,但我很清楚的看到簌簌臉上的表情是很恐懼,明顯對這次計劃並不太清楚……”
她臨危不亂,很理智的分析。
唐時緩緩轉著手指上的尾戒,微勾唇,黑曜石的眸光透著許些讚賞。
看來艾麗斯學院的課,她並沒有白上。
“先把夏簌簌關起來。”於是,他正色的命令道,“繼續調查,若警局需要人力,我這邊全力支持。”
聞言,葉一心震驚的抬頭看他。
送王警離開後,唐時正端起了桌子上的早餐盤,正欲往廚房裏走去。
葉一心邁動腳步,拉住了他的手,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其實你不用這麼大動幹戈,剛才隻是我的一個猜測,或許簌簌真的是凶手……”
“一心,若要成長。”唐時回過身來,目光堅毅,騰出來一隻修長的手,摸著她的頭。
他的手寬厚又溫和,莫名的給人一種安全感。
緊接著,就聽到他說了一句極其霸氣的話,“那就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
明明他什麼都沒做。
可此時,葉一心卻有一種,周遭所有的光,都傾灑在麵前這個男人身上的感覺。
……
休息了一天,葉一心便到雜誌社上了班。
葉舒蕁早早就在她辦公桌上等候,見到她,便擔憂的拉著她問,“昨晚唐總帶你走得急,姐,你怎麼樣?”
“我沒事。”葉一心回握住了她的手,欣慰笑道,“我聽說是你聽到有人對我圖謀不軌,才會去找喬北傳信,謝謝你啊。”
“客氣什麼,你沒事就好。”葉舒蕁拍著胸膛,忽然想到了什麼,壞笑著問,“姐,那你藥效怎麼解得?該不會是跟唐總……”
葉一心的臉紅透了,“瞎說什麼,是他及時找了醫生。”
葉舒蕁惋惜的歎息,搖著頭嘖嘖嘴,“唐總條件那麼好,睡他根本就不吃虧啊,姐,你怎麼就不懂得把握時機呢?”
葉一心緘默。
不知為何,腦中竟回想起了昨晚瘋狂扒唐時襯衫的畫麵,那精致的鎖骨,古銅色的八塊腹肌,確實足以令少女們瘋狂!
天!
她害羞的用手捂住了臉,臉色再次紅上了幾分。
午休時分,葉一心吃完飯,正啃著喬導師布置的作業,忽然同事小麗敲了一下她的桌麵,“一心,大廳裏有人找。”
她收拾完東西,走下了樓。
隻見,大廳左側的沙發上,西裝革履的韓謹言正坐在那裏,眸光沉沉的落在了她的的身上。
見狀,葉一心臉色猛地一變!
轉過身來,她就要上樓。
“一心。”韓謹言及時走過去,伸手拉住了她。
葉一心用力的甩著胳膊,可無奈,他禁闊的力氣太大,怎麼也甩不開,氣的冷笑,“韓總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以前不是說過碰我一下就惡心嗎?”
“你非要每次見我都這麼針鋒相對嗎?”韓謹言蹙著眉,頓了下,又繼續逼問道,“昨晚的事情怎麼回事?我明明記得房間裏說話的那個人是你,為何卻變成了簌簌?”
果真。
他一來,就是來問罪的。
“我故意做的,簌簌的活計應該很讓你滿意吧?我躲在床下,都能感受到你們床單滾得那麼激烈!”葉一心抬起受傷的手腕,不畏不懼的盯著他的眼。
聞言,韓謹言臉上的表情難看,扣著她胳膊肘的力道極大,“你好狠的心,為了不被我碰,竟然用了這種方式?”
“那你又敢拿慕景色肚子裏的孩子發誓,昨天的陰謀你一點也不清楚?”
葉一心看著韓謹言低下頭,一聲不吭的樣子,冷意漸漸蔓延上了她精美的臉,心抽疼。
“葉一心,你都離婚了,憑什麼還在勾引我的男人!”這時,不遠處忽然響起了一道尖銳的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