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用凶器做容器,以陰胎起咒,就能夠鎮邪鎖魂。
玉佩是一塊血玉,做容器再合適不過,而她未成形的孩子,正好是陰胎,所謂母子連心,隻要用她的心頭血,讓這血玉與腹中的孩子做了媒契,就能夠將那些穢邪鎖在裏麵。
夏許許拿起陌司北給她的那把匕首,宮穆一迅速抓住她的手腕,緊張的問道,“許許,你要做什麼,你不會是信了他的話吧!他們設計了這麼大一圈讓你往下跳,難道你就看不出來嗎?”
說到最後的時候,他心裏又急又氣,陌司北這個小人,他恨的牙根直癢癢,可是又對他無可奈何。公儀玉衡看向陌司北,又看著夏許許。
她好像聽懂了他們的意思,可是她心裏很矛盾,她不想司北出事,可也不能把一個女人推出去吧!婦孺皆無辜,這一點她還是很清楚的。
但是她又什麼忙都幫不了,這件事比上陣上敵還難!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實在是想不出辦法來。
夏許許沒有理會宮穆一的話,而是掏出了一個東西對他說道,“阿穆,你看這是什麼?”他壓根就沒有想過她會算計他,湊過去的時候,夏許許的手一用力,不知道捏碎了什麼東西,香味鑽進了他鼻孔裏。
“許許,你…”宮穆一的四肢五骸頓時軟成一灘泥,然後迷迷糊糊的失去了意識。
老鬼和公儀玉衡同時驚訝的看向她,老鬼的目光落在她手上的玉佩上,思索了片刻,頓時就想通了她要做什麼。
隻是這樣做的代價,還不如殺了那個孩子呢!
夏許許抬頭對上他的眼,“你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了,不想繼續了嗎?”話裏的譏嘲讓老鬼有些羞愧,但是,不能功虧一簣。
他連忙走到夏許許的身邊,掏出身上的符紙,咬破了手指,不知道寫著什麼。
公儀玉衡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隻覺得兩個人的麵色都很凝重,特別是夏許許。
“夏許許,本王不準你傷害我的孩子!”
陌司北暴怒,而手心凝聚的邪氣趁機一湧而上,紛紛的躥進他的身體裏,夏許許對上他的眼,忽然甜甜的笑了。
“我的女人,我自己護”
傻就傻吧,但為了這句話,哪怕前路萬劫不複,她也要試一試!
然後手起刀落,刀尖順著胸口紮了進去,公儀玉衡嚇的捂上了自己的嘴,深怕發出什麼不適宜的聲音,血沒有滴在玉佩上,夏許許又用力按了下去。
“夏、許、許”
陌司北怒吼一聲,圈住他們的光罩炸開,公儀玉衡被著衝勁掀翻在地,而老鬼還沒來得給夏許許吃護心丸,就直接被一道力氣扔了出去。
鮮血滴在玉佩上,瞬間被吸納進去,然後散發出淡黃色的柔光。
夏許許將匕首扔在地上,將老鬼寫好的符紙攥在手心,念叨,“吾以小兒為媒,請”她話還沒說完,後腦勺被陌司北用手扣住。
他的唇緊接著壓了下來,帶著懲罰,帶著憤怒,瘋狂的席卷而來。
夏許許,除了母妃,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個,我想要拚命護住的女人,你就不能給我一次表現的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