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小姐,你知道你現在失去最多的是什麼嗎?”
赫連芸迷茫,她會失去什麼?
黑衣人不緊不慢的說道,“是人心,在家裏,你的爹娘和哥哥,可信你?”
搖頭,自己爹娘對夏許許可比她好的多,包括自己的那個哥哥,更是把夏許許看的比誰還重!
“剛才那個男人為何不信你,難道你從來都沒有反思過嗎?”
宮穆一?自從他撞見自己對夏許許動手後,就壓根不相信自己,可她恨夏許許是真的,動手也是真的。
“偽裝是最好用的東西,赫連小姐為何不嚐試一下?”
赫連芸瞪了眼,不可思議的看向黑衣人,他的意思是讓自己放低身段,和夏許許求和,換的所有人的信任?
這怎麼可能,她恨夏許許恨不得她去死,讓她去求和,還不如讓她去死呢!
赫連芸一臉不屑,除了宮穆一,她不願意向任何人低頭,而且她的驕傲也不允許,她可是赫連家的嫡小姐,怎麼可能去跟一個野丫頭低三下四。
黑衣人眼眸一冷,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能不能領悟,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宮穆一從赫連芸的別院離開後,直接進了宮,當初弑血門和陌司鷹聯手,這次弑血門京城的窩點被絞,禍起還是因為陌司鷹,所以他不能讓所有的鍋都讓弑血門背上。
暗影從暗處跳了出來,宮穆一緊接著從正門走了進來,陌司鷹放下手中的折子,給隱衛遞了一個眼色,偌大的房間裏隻剩下兩人。
“看來傳言不假,宮少主果然受傷不輕啊!”陌司鷹冷笑,能在宮穆一出現之前看見暗影出現,還真的是不容易。
但是宮穆一卻笑著說道,“皇上,別說你的暗影了,草民是從宮門大搖大擺走進來的,長眼睛的都看見了吧!”
說道最後,砸吧砸吧了嘴,一臉痞笑。
陌司鷹的臉頓時臉黑的跟鍋底似的,這家夥還真的是大膽,當初住在宮裏的時候深入簡出,所以沒幾個人識得他。
可是如今他居然大搖大擺的從宮門口走到這裏,被宮女太監看見倒也無所謂,但若是遇到一些王公大臣,他的身份一旦暴露。
那豈不是向做人坐實了他堂堂天子,居然跟一介江湖草民勾結,若是再讓有些人有心利用造勢,那是要顛覆他的江山不成。
“大膽!”
陌司鷹狠狠的將奏折砸在桌上,怒目瞪著宮穆一。
宮穆一倒也是不怕,反正現在他也是被逼的,若不能從陌司鷹這裏討點好處,他還能好好過嗎?
“皇上,草民來的路上隻看見了宮娥,你也知道草民身上的傷很重,如果再去太醫院尋藥的話,遇見什麼人,就保不準了!還有……”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陌司鷹已經聽的氣血翻騰,過分,簡直大逆不道。
“宮少主且在宮中好生住著,若是有什麼需要,盡管跟管事太監說,就沒有必要親自前往了”
陌司鷹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若是他再敢得寸進尺,他就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天子一怒,伏屍百萬,血流成河。
宮穆一半晌沒說話,似笑非笑的看著陌司鷹。
“皇上聖恩,草民謝主隆恩!”
弓著身子,無比的恭敬,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人吧!
宮穆一前腳剛踏出殿門,後腳就聽到東西撒落一地的聲音,側頭笑了笑,沒在意。
反正這就是買賣,上船容易,下船可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