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昏暗,落地簾半遮半掩,月光朦朦朧朧地透進來,染上室內那一對交頸鴛鴦。

女人胸前雪白的柔軟隨著猛烈的動作上下起伏,青蔥般的手指緊緊抓著男人健壯的臂膀,嬌弱的呻吟聲和粗重的喘氣聲交織在一起,一纏就是一夜。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蘇安然一手撐著頭,仍然心有餘悸地看著那個正在熟睡的男人。

男人刀削斧刻般的輪廓在陰影裏仍帶著幾分厲氣,纖長的睫毛伴隨呼吸輕輕顫動,薄唇微微上揚了一些,似乎做了不錯的夢。

當然不錯了!

蘇安然扶著自己仍然酸痛的腰,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明明都死氣沉沉地睡著了,為什麼還、還那麼

蘇安然一點也不想承認那個猛字,全身上下被撫摸過的感覺讓她想想都覺得麵紅耳赤。罪魁禍首還在一旁安靜的睡著。她抿了抿紅唇,精致的眉眼慢慢覆上了一層決然。

做都做了,就隻能成功!

沒有讓她等多久,男人就在日光將進時緩緩睜開了眼,正看到一個女人一絲不掛地趴著看他。

下身久違的舒暢感讓他一瞬間明白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你”那雙深邃的眼睛靜靜地盯著蘇安然,像霧深雲重的暮色十分,不寒而栗。

蘇安然揚眉,對他作出了一個挑釁的眼神。

“好大的膽子。”薄唇冷冷的吐出這幾個字,謝少琮突然長臂一揮,將那個一臉強裝的嫵媚妖嬈的女人推到一邊,“我不追究你責任,自己拿錢,走人。”

“不。”

蘇安然伸手,冰涼的指尖劃過他溫熱的胸膛,紅潤的小嘴微微開合:“謝少怎麼可以這麼無情呢。”

謝少琮冷笑一聲,“哦?我無情?”

這女人,簡直天大的膽子,他謝少琮什麼人,居然被她給強了!還反過來倒打一耙,說他無情?

“你最好,立刻給我滾。”他咬的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隨手拽過床邊皺巴巴的襯衫,披在身上。

結果蘇安然卻突然起身,猛地一推他,兩人的位置瞬間變換,蘇安然壓在他身上,水汪汪的眼睛盯著他:“好啊,我們倆一起滾”

說著,一隻冰涼卻柔軟的小手,就探到謝少琮身下。

謝少琮耳根一紅,眼皮抖了一下,忙抓住她的手:“女人,你敢!”

怎麼不敢!

她不敢的話,昨天晚上是怎麼來的?

蘇安然沒有回答,卻用動作狠狠地表達了這一點。

使出了全身力氣將謝少琮按住,紅唇就那麼貼了上去,覆上那帶著些許冷意的薄唇。

謝少琮隻覺得自己小腹似有一團火,燒的他全身都不安地躁動起來,胸膛似乎被什麼柔軟而溫暖的東西覆上,像烈火遇到了冰雪一般,他滿腦子都隻想著要把它融化。

感受到身下有什麼堅硬的東西抵了上來,蘇安然閉上了眼睛,眼角卻隱隱有一絲淚光閃過。

“真沒想到,江麗心那個賤人,死了也不安分,竟然擺了我們一道!什麼叫股份全部由蘇安然接手!那我們怎麼辦?難道以後還要看她臉色不成?”

“要不然我們除掉她?江麗心我們都除掉了,一個蘇安然,豈不是更簡單。”

“老公,現在家裏這個樣子,隻有犧牲她了呀!”

“老公,你到是說話啊”

什麼叫江麗心我們都除掉了?

難道,母親不是病死的,而是另有內幕?

趙秀琴!

那個女人,毀掉了她的幸福,毀掉了她的母親,現在,竟然想要毀掉自己

蘇安然氣的渾身顫抖,想要衝進去理論,結果,卻看到那個她叫了二十年父親的男人,輕輕的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