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碧棠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原本美好的新婚夜,她該保持著原本冷靜的心態麵對一切,到現在隻剩心酸與苦楚,她難過,想回到師娘身邊尋求一個擁抱,就是這樣了。
墨台勳不理會苑碧棠的傷心,繼續冷漠地說:“本王沒有喝酒,今夜說出來的話並非酒後醉言,你聰明一點。至於圓房的事……”墨台勳環顧了整間臥房,冷笑一聲,道:“自然是不可能。溪兒還在等我,你自便。”
他說完後,不帶一點留戀地離開了凝溪閣。
又是“嘭”的一聲,如他來之時的聲勢,嚇的苑碧棠再是一哆嗦。
她白皙的纖纖素手捂住左邊的胸口,咚咚地跳,卻是每跳一疼。
他來過了,卻是無情的指責和忠告,不帶一點憐惜。
剛剛還僵直的脊背,在這一秒軟癱。
她本是為師娘所囑,來到這靖夏國都內,為當今聖上的女兒夙沙溪兒治愈病症的,後來聖上一道聖旨,將她指婚於墨台勳。要知道,墨台勳已有嬌妻,就是這靖夏的公主夙沙溪兒,他們已成婚半載,卻無子嗣。宮院內的禦醫說許是公主身體較弱,不易受孕的緣故。
年歲較長的裕王爺多日前遊走於江南一帶,恰路過靖夏南端的靈泉山附近,聽說那裏有一片茶田,由於有靈泉泉水的灌溉,所以就連生長出的茶葉都帶著靈性。飲及此茶,有病則可醫治,無病則可保健。裕王爺早就聽聞溪兒公主身體微恙,所以將此茶及種茶之人一並帶回了大殿之內,希望能夠治好溪兒的病症。
種茶之人本是苑碧棠的師娘,人稱寧霄,她囑托了徒兒苑碧棠來到了北上國都為公主治愈病症。
誰想,當日慕王爺就站在溪兒的身旁,她隻此那一麵之緣,卻有一眼萬年的愛戀產生了。
那日,本是傾於活潑的碧棠竟也無意之中有了莞爾一笑,她紅了臉,因為看到墨台勳英武的臉龐與偉岸的身軀。
靖夏的帝王夙沙權看出苑碧棠的心思,竟與溪兒和墨台勳商量著將苑碧棠指婚進慕王府,為墨台勳做妾。一來,苑碧棠能夠日日與溪兒相見,可以更好地為她治愈;二來,就算是對平平民女的一番賞賜,能夠嫁給靖夏最年輕有為的慕王爺,是別的女人求之不得的。
可墨台勳愛極了夙沙溪兒,初時,怎也不同意夙沙權的想法,他對溪兒承諾過,今生今世,妻子隻她一人。然,溪兒已看出苑碧棠對自己夫君的一片溫情,加之以她性情柔婉,縱然有醋意微生,卻還是對墨台勳說,隻要你心裏有我就好,王爺娶妾,再正常不過。
墨台勳知道,溪兒的心裏早已難過,便暗自發誓,即便娶了苑碧棠,絕不會對她產生任何男女之間的情感。
而且,當聖旨頒布的那一刻,苑碧棠竟無一句推脫的言詞,欣然地接受了聖旨,這更讓墨台勳惱火,認定了這個叫做苑碧棠的女人同那些妄想攀他上身的女人一樣,是個貪圖榮華富貴的卑賤女!於是更無好感而言,更多的就是厭惡。
可他怎知道,苑碧棠隻是想候在心愛人的身邊,不求那人對自己多麼的癡情溫柔。她清楚墨台勳與溪兒的公主的關係,但是愛情這個東西一旦迸發,任誰也攔不住一顆癡迷到永久的心。她也不為光鮮的珠寶首飾而來,隻是純粹地愛著墨台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