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陸丸甲做事謹慎,不會不考慮這些。”說完端起蜈蚣觀察它的眼睛,就在這時,一對長須抖了兩下,宋懷友手臂一顫,把它摔在了地上。
“你怎麼了?!”我急忙問到。
“沒什麼,可能是它猛的一動,讓我吃了一驚。”
“哦。”我點點頭,壯著膽過去把蜈蚣撿起來,“我們要現在就喝嗎?”
“嗯……越快越好……”他說話有氣無力,好像哪裏不舒服。我也沒多想,反正他是大蠱師,輕易不會有事。
接下來我按他的吩咐,一步步將血從蜈蚣身上取出來,說來也怪,就這麼折騰它,居然也可以一動不動的認我宰割。好像早就預料到一樣,宋懷友說這全是陸丸甲設計好的,如果順利,不出三天,身上的蠱毒就會完全消失。
聽完這話,我和雅靜終於再也忍不住,閉上眼一口將血吞了下去。
事情進展的似乎比較順利,並沒出現之前擔心的不良反應,也沒產生幻覺,看來麵具人的魂魄應該沒有趁虛而入,沒準已經被大蜈蚣消化幹淨了,誰知道呢。
一行人都很開心,雖然沒找到什麼寶藏,不過因為我把玉璽送給了胖子,他顯得格外開心。隻是宋懷友好像越來越不對勁,沒精打采的,還老說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
我再三追問,他這才告訴我可能是中了那隻百腳蜈蚣的蠱。本來還想帶他去醫院看看,不過最終還是被他執意拒絕了。我知道他是擔心自己的秘密被揭穿,另外他也說能化解度過這場劫難,所以我也就沒再強迫他。
可是最讓人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在回到北京差不多一周後,我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對方自稱是明覺寺裏的大和尚,語氣很急,要我立即趕往寺裏一趟。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妙,便立刻帶著雅靜和胖子往廟裏趕。結果到那裏一看,宋懷友撐著慧明法師的肉體,臉色蒼白,已經瘦的皮包骨頭,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我一摸他的鼻息,頓時嚇了一跳。
“人他麼都沒氣了,你們怎麼才通知我來!”我氣的一把揪起身旁一個小和尚的領子。“為什麼不早點送醫院!?為什麼!?”
“啊彌陀佛……施主不要激動。我們也不想這樣,可慧明法師執意如此,我們也……對了,海施主,上次您不是就用自己的血把他救活了嗎?這次是不是也可以嚐試一下?”
是啊,我急忙刺破手指,將血液滴在他嘴裏,可等了半天也沒等來任何反應,最後隻好急忙將人送進醫院,結果醫生直接下了死亡判決。
慧明法師第二次沒了。
“他……他之前留下過什麼話沒有?”送走了宋懷友,我問一直照料他的小師父。
“沒有,事實上,他從湖南一回來,精神便恍恍惚惚的,人好像中了什麼邪一樣,不說話也不理人。沒過兩天就倒在床上再也起不來了。”
我歎了口氣,衝著慧明法師的靈位拜了三拜,便拉起雅靜往外走。
“對了,海施主。”小和尚突然從背後叫住我說:“法師在昏迷的時候曾模模糊糊說了一些話。”
“說了什麼?”我急忙問。
“他說都是什麼局,不能要什麼的,因為聲音實在太小,所以也沒聽太清。”
大概說的又是陸丸甲。我點點頭,拉著雅靜慢慢走出了明覺寺。
胖子因為那枚玉璽,已經成了遠近聞名的有錢人,當然他也沒忘了我,在京郊給我和雅靜置了一套價值不菲的房產,又請了最好的月嫂伺候她。
幾個月後,一聲啼哭,一個八斤重的胖兒子呱呱墜地。全家人開心的不得了,就連阿秀也從湖南急急忙忙趕了過來。胖子專程打了一副金鎖,咧著嘴給我兒子戴了起來,然而當他將孩子抱起來的時候,臉色頓時一陣慘白,就連眼神都變的和之前不一樣了。
“怎麼樣,你大侄子長的像雅靜吧?這就叫基因組合,你以後可也要找個漂亮媳婦兒……”我還以為他被兒子的可愛震撼到了,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哪知胖子的神色更加緊張,咽了咽口水說:“海……海川,老弟我想勸你一句。”
“你說。”
“還是把大侄子送人吧……”
“什麼?!這大喜日子你他娘的找死啊!”我一聽這話哪裏還忍得住,拎起他的衣領就要揍。
胖子也不躲,閉上眼等著我往他臉上招呼。
我覺得事有蹊蹺,急忙接過孩子仔細觀察,可找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妥,直到將他稚嫩的身體翻過來,我腦袋嗡的一下就大了。
就在他白淨的後背上,有一片隱隱約約的淡紅色血痕,我以為是胎記,可凝神一看,居……居然是一條百腳蜈蚣的形狀,而且和別的蜈蚣不一樣,它……它還長著一對好像蝴蝶的翅膀……
陸丸甲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