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他們身上中的是陸丸甲的胎蠱,所謂胎蠱,就是通過血緣傳播的一種蠱毒,世代相傳,無一幸免。除非按照施蠱人意願執行,否則這些人就會觸發蠱毒,大禍臨頭。通過這段時間對整件事的梳理,我已經基本搞清了陸丸甲施蠱時所發的意願。”
“是什麼?”
慧明盤佛珠的手停了一下,說:“陸丸甲要他們世世代代守在衛家人身邊,並通過‘璽傳口授’,在你們身上種下蠱毒。”
“啊?”怪不從我記事起就有胡伯的印象,原來是這麼回事。“這麼說,胡伯也曾在我父親身上下過蠱,隻是父親他謹記祖訓,遠離商政,所以才沒有被張家人觸發蠱引!”
“沒錯!不僅如此,我推斷張家人和一定被施了相同的蠱!”
“如此說來,三個家族其實都被陸丸甲施了蠱。所不同的是,張、胡兩家中的是胎蠱,主要目的是讓他們世代盯死衛家,不得違背旨意半途而廢!而衛家則完全被蒙在鼓裏,渾然不知自己竟被牢牢控製了一個多世紀!”我傻了,兩腿一軟癱在椅子上半天才說出話來。
“陸丸甲這個混蛋,居然能想到將‘蠱引’和‘蠱毒’分開,用兩個家族相互製衡來達到自己控製衛氏的目的,可見這個人有多謹慎和卑鄙。”
“或許陸丸甲隻是陰謀的具體實施者,背後主謀一定另有其人。”
“你是說那個‘上麵’?”
他點點頭,“海川啊海川,你們衛家到底怎麼得罪這個帝國統治者了!”
“‘凡海氏後代,均不從商’,從我們家的祖訓來看,八成是因為做生意惹的禍。唉!早知如此,我真該聽老媽話,考公務員去。”
“是啊……如果你不違背祖訓,事情一定不會發展到這一步。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事情不發生並不代表結束。沒準兒有一天,你的兒子或者你的孫輩還要麵對這些,那時候今天這些事一樣還要發生。”慧明歎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所以,既然已經被你趕上了,就想辦法把這段跨世紀恩怨徹底解決吧!
……
夜深了,風很冷。我豎起衣領,從出租車上下來往家走。我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丫頭還好嗎?那天我的態度會不會讓她失望?我懷著忐忑的心,打開了家門。
母親在,雅靜也在。不過她手上多了個行李箱,看樣子是要走。
“川子!你可回來了,你到底把靜子怎麼了。她今天一回家就要收拾東西走。”
我看著她,她躲開了。
“媽,我想吃山楂,您去給我買點吧。”
兩個女人同時一愣,看向我。
“你這倒黴孩子,那東西酸了吧唧的有啥好吃的?再說,靜子這就要走了,你怎麼……”
不等她說完,我走過去一把接過雅靜手裏的行李,拖進了屋。“媽,她不走,您趕快去買吧。我等著吃呢!”
老媽不知我們這唱的哪兒出,點點頭急忙出去了。房間裏就剩下我們兩個人,我沒看她,她也沒看我。
“多大了?”我問。
“你神經病啊!”她白了我一眼。
“我說的是孩子!”
“什麼?”她一臉驚慌,“你……你怎麼知道的。”
“沒有不透風的牆,說吧,孩子的父親是誰?”
她臉上一紅,“你……你管的著嘛!”說完就要從我手裏搶行李。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盯著她的眼睛說:“不管孩子是哪個畜生的,你都得在這兒把他生下來。我會讓老媽好好照顧你的!”
“不行!我不能留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