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遠比我想像中的鎮定,皺了下眉說:“這個,我已經做好思想準備了,你還記得馮神婆那次給我們做的推斷嗎?他說胡家要麼是張家的對手,要麼就是和張家一樣被安排對付你們衛家的,當然,後來又不知什麼原因,胡家暗自倒戈,擔負起了保護衛家的任務。從那時起,我就隱隱覺得自己怕是早晚也要被牽扯進來,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都怪我……”
“這和你沒關係。要怪也隻能怪一百年前的那些祖輩,他們的恩恩怨怨為什麼要我們來承擔。”
咬了一半黃瓜的胖子戛然而止。“呃……你們倆現在都中招,我……我不會也被牽連進去吧?”
“你有要是怕就盡早退出來。我早就告訴你這事和你沒關係。”
“誰說沒有,我的錦盒和你們他麼的有關係!我下半輩子的生活質量就指望它了。”
尼瑪,真是個要錢不要命的家夥。
“我們現在怎麼辦?”雅靜問。
我搖了搖頭,一時半會兒也理不出個頭緒。“當務之急是確保你的安全,同時最好能把他的下一步計劃搞清楚。難道他隻是為了引你身上的蠱?如果是那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呀,為什麼還要跟蹤我們。”
“咳,要我說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馮大神婆請來,畢竟都是玩蠱之人,懂得其中那些伎倆。即便是解不了毒,至少也能給咱提個醒什麼的。”
“話說的不錯,可人家怎麼說也是苗寨裏堂堂的神婆,怎麼可能為了你一個外姓人放棄整個族群?”
“那照你這麼說就是無計可施,隻有坐著等死嘍。”
麵對胖子的陰陽怪氣,我並沒懊惱,把煙屁股往一次性水杯裏一投,說:“那也不是,我想到了一個人也許能幫上咱!”
“誰?”
“宋懷友!”
宋懷友是一百多年前的“蠱聖”,照理說對付麵具人這樣的蠱師應該不在話下。不過雅靜身上的胎蠱是陸丸甲所施,盡管他自己說起來信心滿滿,可事實究竟如此,恐怕還得等上半個月讓他親自試試才行。還好半個月時間並不算長,就算身上的蠱毒發作也該也不至於無法控製。隻是不知道他現在進展如何,但願能一切順利,早日出現在我麵前。
“唉!”胖子歎了口氣。“這件事是暫時有對策了,可還有件棘手的事兒等著我們呢!”
“你是說那個錦盒和金縷石衣?”
“明天那個鍾老板可就要來了,咱他娘的得有個說法呀!”
一提起這檔子事我心裏就窩火,原本好端端的什麼事兒沒有,結果被胖子一陣臭顯擺惹出了麻煩。我眉頭一皺:“要東西沒有,要命一條,老子就是不給,我看他能把我怎麼樣!”
“那些家夥陰招多的是,就咱仨哪兒是人家的對手。”
“所以還得想個妥善之計才是。”
“我倒是有個辦法,不知可不可行。”一直沉默的雅靜一出此言,立刻引來了我和胖子的目光。“還記得之前點化我們去湘西的那個小師父嗎?”
“你是說明覺寺的那個?”
雅靜點點頭。“要想讓這幾件器物名正言順留下來,或許隻能讓寺廟來守護了。”
……
三個人在房間討論到傍晚,一直到李大爺過來叫,我們才一起過去吃飯。飯菜很合口味,酒也不錯。不過我沒敢多喝,生怕再出現什麼幻覺。雅靜也很小心,因為她現在是重點保護對象,所以我勸她還是換個地方住段時間。什麼地方合適呢?大爺大媽年紀大了,照顧不過來。姐妹家肯定也不行,畢竟她們不了解情況,有個什麼好歹也不知怎麼處理。
思前想後,我終於一拍大腿,說:“幹脆,你收拾收拾去我們家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