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連嘴巴都不知道抹一下,眼睛一白。“阿巴……嘿嘿,阿巴……”
“尼瑪!我是你大爺,胖子,我他麼是你大爺!快給老子好好看看,我是誰,我是誰!”我急了,抱著他的肩膀拚命搖。“讓你別吃,讓你別吃,你他麼的就是不聽,現在怎麼樣,被你這張賤嘴害死了吧!”
“嘿嘿嘿嘿……”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大笑,“沒錯,這胖娃就是嘴太欠,現在終於自食其果嘍。”
“啊!”我和雅靜大吃一驚,急忙回頭去看。隻見一個體型瘦小的中年人腳步從容的從院子外麵走了進來。他頭戴布巾,身穿棕色對襟短褂,背著手與我對視了一眼。啊!這家夥怎麼和剛才那個老嫗長的那麼像,或者說和最早見到的老農長的很像,都是稀眉小眼,鼻梁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痕。不過眼前這位的精神麵貌完全不同,一看就是個體力充沛,經常幹活的人。
“你……你是?”
“我是這家的主人啊,怎麼,你們不打聲招呼就跑到我家來,還要問我是誰?”中年人笑眯眯的也不惱,走到桌前看了看胖子。“嘖嘖……這娃可真能吃,都這樣了還往嘴裏塞呢。”
一聽說是這家主人回來了,我和雅靜哪裏還敢放肆,立刻站起來說:“實在不好意思,剛才門是虛掩的,又沒人在,所以我們就走進來了。如有冒犯還希望您能原諒。隻是……隻是我這位朋友餓的厲害,就私自從打了一些板栗充饑,沒想到他竟然……”
中年人笑了笑,坐下來掏出煙袋吧嗒吧嗒嘬了兩口。“嗬嗬,自作孽不可活,這就是對他的懲罰。”
我直勾勾的盯著他,沒說話而是仔細觀察他手裏的煙袋。那是一根和老嫗手裏一模一樣的煙袋,而且他也戴了一副相同的白手套。我腦袋上的汗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
雅靜見我突然激動起來,忙拉了拉我的衣袖,小聲提醒我注意自己的情緒。
“還注意個毛啊注意,我們都被這家夥耍了!”此時我的情緒完全失控,指著對麵一臉詭笑的家夥大聲嚷道:“你看他手裏的煙袋,還有那雙白手套,再加上他那副千古不變的樣子,你難道還看不出他是誰啊!?”
“你……你是說,他……他是…可年紀,神態完全不一樣啊!”雅靜也覺得有些不對,但看她的表情,還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哈哈哈……樣子是可以改變的嘛!”
說話的不是我,而正是那個坐在椅子上悠哉抽煙的中年人!不,應該是老農,或……或者是老嫗,擦,這他麼就是個變態人!
他得意的吐出一口煙圈,笑嘻嘻的說:“沒想到你們到現在才發現,怎麼樣,我的易容術整的還不賴吧!?”
“不賴你麻痹!”我立刻火了,撲上去就要揍他。“狗日的,什麼過河、找鵝、抓蛇,原來都他麼是在耍我們!老子……老子和他拚了!”
“海川!海川你要是現在和他翻臉,胖子就指定救不活了!”雅靜死死抱住我,讓我動彈不得。
“嘖嘖,還是這姑娘清醒。再說就你們這些城裏的娃,能打的過我嗎?”中年人拿煙袋在桌上磕了磕,隨後收了起來。“知道你們這位胖子為什麼會成這樣嗎?”
“就他麼是你害的!不就是吃了幾顆破板栗嘛,我一百塊錢買了總行了吧!”我咬牙切齒的說。
“嗬嗬,你這娃的腦袋就是沒這姑娘靈光,你說我要錢幹嘛,荒山野嶺的花也沒地方花,我不要。”
“那……那你要什麼!”
“我不愁吃不愁喝的,什麼也不要。”中年人起身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笑著說:“我就是覺得這娃嘴巴太臭,沒大沒小的,所以閑著沒事給他點教訓而已。不過……”隨後他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不過之前給你們指點的路一點不開玩笑,要想找到陸康成,或者救回你這位兄弟,嗬嗬,就必須找到那尊佛擺上三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