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從旁邊走近兩個小夥子,手裏拿著一張薄薄的白紙。神婆叫他們把紙撐起來,然後走到巧兒身邊輕聲說道:“記住,一會兒無論發生什麼,看見什麼,都不能動,更不能出聲。”
巧兒忍痛點了點頭。
神婆將之前畫的那道符點燃,拋向空中,然後繼續用手指在空氣中畫著,嘴裏也是一樣念念有詞。突然,巧兒頭頂符的一頭竟然飄了起來!這……這怎麼可能,當時場壩上絕對沒有風,就算有,飛起來的角度也不是那樣。就好像活了一樣的在……在轉!
緊接著,小夥子手裏舉著的白紙上出現了一隻蜂的影像,當然不是像電影似的那種影像,隻是一團影子,淡淡的卻越來越清晰,甚至可以感覺到它在飛。
神婆吩咐二人把白紙抓牢,然後迅速走到被綁的漢子身邊,用小銀刀在他肩膀上劃了一道口子,刀身被染得血紅,隻聽他回身大喝一聲,手中的銀刀“嗖”的一下朝白紙飛了過去。那刀竟直直的插在了紙上,我看的很清楚,並不是穿過白紙,而是刀尖離紙麵還有一公分的距離,便穩穩的停在了空中,就好像真的插在了什麼東西上一樣!血水滲透白紙,一點點往下滴,我仔細一看,那血竟不是紅色的而是黑的!
神婆急忙跳過去,取下巧兒頭頂上的符,連同那張帶有黑血的白紙一起燒了。煙霧慢慢飄起,漸漸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我再轉身去看巧兒,臉色竟然好了很多,神婆問她感覺怎麼樣,肚子裏還有沒有東西在動。她鬆了口氣,搖頭說道:“不痛了,突然就不痛了,而且肚子裏也沒有東西在動了!”
我急忙湊過去看,發現巧兒的肚皮上有一塊淡淡的痕跡,而且正在慢慢消失,不到一分鍾,竟然什麼也沒有了。
尼瑪,這他麼到底是真的假的。我正要對雅靜說話,卻見神婆指了指木柱上的漢子對巧兒說:“害你們母子的就是他,你認為該怎麼處置。”
漢子盯著麵前的巧兒不停哀嚎,隻是嘴巴被堵著,說的什麼根本聽不到。我猜他應該是在求饒,因為他的褲襠一片濕漬,八成是嚇尿了。巧兒此時也滿臉淚水,嘴唇顫抖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好吧,我明白了。”神婆不在多言,揮手一招,旁邊有個人捧來一碗不知是什麼動物的血,他接過來仰脖喝下,又從一個小瓶裏捏出一隻活蜈蚣丟進了嘴裏,我以為他生吞下去了,哪知沒過多久竟又把它從嘴裏取了出來,紅紅的沾滿了血跡。
我擦,真他麼惡心,我吐了吐舌頭,驚的說不出話來。
他把蜈蚣遞向巧兒,說:“去,喂他吞下去。”
巧兒顫巍巍的看著他,半天也沒敢伸手去接。
“我已經手下留情了,如果是按舊規,他必死無疑。去,給他吞下去,命裏注定的事你我都是無法改變的。”
巧兒猶豫了一會兒,終於捏住那隻左右搖晃的蜈蚣走了過去。漢子早就嚇傻了,拚命扭動身軀掙紮哀嚎,淚水順著臉頰不停的往下流。雅靜哪兒見過這種場麵,一頭紮進我懷裏再也不敢抬頭去看。
神婆向兩個小夥子使了個眼色,二人立即走過去一個捏住他的嘴巴,讓他張開,一個從後麵揪住了頭發,讓他頭仰起來。巧兒狠了狠心,顫抖著將蜈蚣放在了他嘴唇上麵,蜈蚣抖了抖身體,吐出一種粘液滴進了他的嘴裏,那漢子一開始還掙紮,到後來就開始不停的口吐白沫。
“快,放進去,讓他吞下去。”神婆在旁邊催促著。
巧兒一閉眼,還是把蜈蚣丟了進去,旁邊兩個人迅速托直他的頭,閉上他的嘴。那漢子的眼睛都要鼓出來了一樣,隻見他的喉嚨在迅速遊動,不一會,開始流出紫黑色的鼻血,然後嘴巴也開始流血。
呃……要不是親眼所見我真他麼不敢相信,這麼文明的社會居然還有這種事情發生。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覺得喉嚨一陣惡心讓我直想吐。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抓起雅靜逃離開了場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