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卻伸手捂住她的嘴巴,“是我。”
悠悠定睛一看,這男人竟然是宮洺川。
他怎麼會找到這裏?
他一直都在讓人跟蹤她麼?!還讓不讓她有自由了!
“宮洺川!你……你……你為什麼悄無聲息站我身後,想嚇死我?”
“是你太專注看這幅畫,沒發現我。”宮洺川把悠悠一把橫抱起來,抱到了沙發上:“來,陪我坐會兒。”
她坐在他腿上,頭被他強迫著,挨著他溫熱的臉頰。
他的臉滾燙的很,應該是發燒所致。
悠悠想極力表現出放鬆的樣子,可是依然臉部線條緊繃。
宮洺川不由勸慰她:“這個別墅已經廢棄了,你爸爸作為殺人凶手,也已經死了,你放鬆點……”
悠悠被她輕聲細語安慰著,神色慢慢放鬆,半晌,歎了口氣。
“怎麼了?”他摸了摸她的臉。
“沒事……”她伸手推他:“別靠我那麼近。”
雖然他每次靠近,她都覺得無力抗拒,可是緊隨而來的便是心酸。
他卻握住她的手,讓她的手心撫上他的臉,性感的薄唇貼著她的耳朵,呼出一抹熱氣,“悠悠,我給你講個恐怖故事吧。”
“什麼故事?”宮洺川這種人,怎麼會有耐心給女人講故事?
“這個恐怖故事……就發生在這個房間裏。”他聲音慢慢地低沉,眼神也變得幽謐暗沉。
悠悠隻覺得冰冷的氣息從腳底蔓延到四肢百骸,有些被他陌生的神情嚇到了,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要講什麼故事……我……我……”
為什麼脊背那麼冰涼。
不禁往男人懷裏縮了縮。
宮洺川聲音很緩慢,輕輕說道:“從前有一個小女孩,她的爸爸為了做實驗,把她當做了實驗人體,給她注射菌株……做實驗的其他小孩子都死了,她卻活了下來……有一天夜裏,她打開地下室,看到了許多雙綠幽幽的眼睛,十個穿著白衣的小孩從地底下爬了過來,對她說:小女孩,你的靈魂可以分成十份陪我們玩耍麼?……”
悠悠瞳仁緊緊收縮,臉色卻毫無懼意,睇著他闔黑的鳳眸:“原來,你都知道了嗎?”
他竟然對她的過去這麼了解。
宮洺川收回講故事的那種看誇張的表情,點點頭:“隻要是關於你的事情,我什麼不知道?除非你故意掖著藏著,隻要我想知道,我都會查得清清楚楚。”
“那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個變態殺人狂的女兒?我是不是很肮髒?”
宮洺川伸出冰涼的手指,按住她的嫣紅唇瓣:“別這麼說。如果我聽到誰這麼說你,絕對饒不了他!”
話畢,似乎是肺部不舒服,他咳嗽起來。
等他咳聲停止,她問:“你不恨我了麼?”她的手輕輕地撫摸他的心口的位置,那裏有一道鼓鼓的刀痕。
這是她親手弄的。
其實,那一刀她故意插在他兩肋中間的縫隙裏,根本不會傷他性命,可是為什麼他像是傷到了肺部,總是在咳嗽呢?
“我那一刀傷到了你的肺麼?”她有些緊張地問。
“我不怪你。”他道:“我隻是恨你這麼快就找了那個叫歐陽的家夥結婚……告訴我,你跟他也是逢場作戲麼?隻是為了做給你爺爺看,是麼?”
悠悠卻低下頭,不再回答。
他見她抵死不交代的態度,心底不由生出一絲怒意。
不過,他不想再折磨他們彼此這點可憐的關係了。
否則她一定讓他連靠近她都不可以。
他不再固執地索問。
一時間,兩人陷入沉默。
半晌,悠悠抬起手臂看了看手表,現在已經晚上七點多了。該回家吃晚飯了。
看著他發白的臉色,因為高燒而滾燙的額頭,不由拉住他的胳膊:“你生病了,我開車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