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認真想了想:“有過快樂,也有過傷心……”
“那快樂多還是傷心多?”歐陽認真地問。
悠悠再度認真地想了想:“傷心多……”
說完這些話,忽然之間,她的臉色垮了下來。
一瞬間,心底很傷心。
那個男人在她身邊的時候,被他緊緊擁抱糾纏,她心裏很充實,也很別扭,可是他走了的時候,她得到了解脫,可是心底又很空虛……
她大概陷入這種奇怪情緒的束縛中了。
這就是愛情本來的樣子麼?
歐陽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睡吧。睡一覺就好了,你終有一天會想明白的。”
他打開門走出去:“別忘了後天早上去報社報道。”
——
悠悠默默地靠著牆壁站了一會兒,便起身去浴室。
浴室裏丟著男人淩亂帶血的襯衣和西褲。
宮洺川把衣服都丟在了這裏。
想到他走的時候裹著浴巾,外麵穿著粉嫩嫩的羊毛大衣,她忽然覺得很搞笑。
如果她在他旁邊,一定要把他那副糗樣子拍攝下來。
悠悠撿起衣服,放入盆中,手洗了一遍,又放入洗衣機絞了一遍,這才徹底洗幹淨。
把衣服烘幹了,裝入一個包裝袋中,便把這個手提袋放到了衣櫃裏。
睡到半夜,悠悠忽然從床上爬起來,打開衣櫃,抱著衣服袋子爬**。
她摟著他的衣服,嗅著他衣服上屬於他的濃濃荷爾蒙的清冽氣息,她渾身的血液頓時蕩漾起來……
她緊緊摟著他的襯衣,好像摟著她心愛的男人,眼睛裏晶瑩閃爍著,卻又無能為力地嗚咽出聲。
如果這世上沒有唐婉,沒有姐姐,沒有Frank該有多好?!
如果,如果,又是如果……
如果和他有緣分,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生。
他們應該是有緣無分吧。
他們的關係,明明在Frank出生的時候就應該斷了!
——
韓悠日帶著幾個保鏢上了車,汽車疾馳著衝出別墅。
在林蔭道上,韓悠日終於逼停了宮洺川的汽車。
“韓悠悠的野男人,給我下車!”
韓悠日頂著紅色的雞毛爆炸頭,囂張地踢了汽車幾腳,正要伸手拍車門的時候,汽車門忽然被人從裏麵打開。
宮洺川離開韓家的時候,黑子就在外麵等他了,否則他不願意穿那件女人大衣,估計要圍著浴巾走回去了。
黑子細心地帶來了他的衣裳,他換了衣服後正要驅車離開,沒想到汽車竟然被韓家的這個傻逼逼停。
宮洺川優雅地坐在汽車前蓋上,漫不經心地抽出一根香煙,卻不抽,睨著雞毛爆炸頭的韓悠日:“你剛才說,誰是野男人?”
韓悠日被男人優雅又具有強大威勢的氣勢壓得有些退縮。
這個男人氣場也太強大了吧。韓悠日頓時有些膽怯。
不過他還是挺了挺胸膛:“你難道不是悠悠的姘頭?”
宮洺川冷笑一聲,打了個響指。
汽車裏忽然衝出一頭雪白的猛獸,足足有兩米長,四肢矯健有力,竟然是一頭雪白的大老虎。
老虎縱身一躍,撲倒了韓悠日。
韓悠日嚇得尖叫:“啊,老虎啊,老虎咬人了啊……”
這個男人到底是幹啥的,為什麼車裏隨時載著一頭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