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接著一滴,落到霍祁深的手上。
霍祁深抿了抿唇,眸光有些暗淡,卻是扯著嘴角,對著陸江北笑了笑,“以沫,我們走。”
以沫,多麼親昵的稱呼,陸江北狠狠地攥緊了拳頭,目光越來越森冷。
旁邊的譚夢嫻有些挑釁似的看著喝的爛醉的鄭以沫,宣告主權一般的挽著陸江北的手。
而陸江北沒有拒絕,正如鄭以沫沒有拒絕霍祁深的話一樣,此刻,他們需要一個盾牌,來擋住他們有些脆弱的情緒。
鄭以沫吸了吸鼻子,很聽話的跟著霍祁深走。
而陸江北,就這麼目不轉睛的看著鄭以沫的身影,慢慢變淺,變遠。
霍祁深開著車發瘋一樣的快速將鄭以沫送到公寓,看著癱在床上爛泥一樣的小女人,微微笑了笑,而後直接轉身離開。
趁人之危?那不是他霍祁深的性格。
就算真的想要,也要鄭以沫心甘情願的,給自己。
鄭以沫躺在床上,聽著門哐當一聲的被關上,突然嗤嗤的笑了,緊接著淚水又再一次的衝了出來,這幾日的委屈通通都跑了出來。
本來不委屈的呀,可是怎麼隻是看了你一眼,就這麼委屈。
夜漸漸地深了,空氣越來越安靜,安靜的,讓人似的都忘了今晚發生的這一切。
第二日一早,一陣有些急促的鬧鍾鈴聲,直接就把睡得香甜的鄭以沫嚇得坐了起來。
腦袋疼的像是要爆炸了一樣,鄭以沫扁了扁嘴,而後有些發懵的看著周圍的環境,緩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霍祁深的家。
臉騰的一下從耳根紅了個遍,腦海裏依稀浮現出昨天的一些畫麵,瞬間又有些失落。
昨天,她看到了陸江北了呢,陸江北也看到了她,陸江北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女人。
鄭以沫把臉埋進膝蓋裏,將身子佝僂成了一個小團,半天都沒動彈。
緩了半天,她才感覺自己漸漸的有了力氣,從膝蓋裏抬起頭,使勁的伸了個懶腰,穿上拖鞋,去洗漱。
縱使昨天再丟臉,今天還是要去上班的啊。
收拾好了自己,鄭以沫決定簡單的吃點什麼,於是抬腿朝著霍祁深家裏的廚房走了過去,打開冰箱,期許著裏麵能有什麼吃的。
冰箱裏隻有一些雞蛋和牛奶,鄭以沫有些失望,卻突然看見冰箱裏麵的一個碗裏,似乎有沒吃完的麵條。
揉了揉下巴,纖細的手直接伸進去將它拿了出來,簡單的熱了熱,鄭以沫就拿著筷子開吃了。
本來已經做好了不好吃的準備,卻有些意外的發現這麵條還挺好吃的。
應該是霍祁深做的吧,鄭以沫選擇自動忽略,津津有味的直接吃了個底朝天。
到了公司,同事們像以往每天一樣的跟鄭以沫打著招呼,但是鄭以沫都是勉強的堆著笑臉,一個一個的回著。
“以沫,今天有點打不起精神啊。”一道熟悉的女聲響起,鄭以沫抬頭,嘴角扯了扯,扯出了一個有些難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