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想好,但是你必須要答應。”陸江北說的一臉正氣凜然。
……
鄭以沫心裏歎了口氣,腳下有意無意在光潔的大理石麵上畫圈。
“好吧,我答應你……”鄭以沫拉長了尾音,“但是不能太過分。”
看著陸江北,她突然覺得,站在麵前的,不過是一個大男孩。
自己和譚夢嫻,都是他心愛的玩具,舍不得扔掉,也舍不得忘記。
“好。”陸江北意外的沒有糾纏,爽快的答應了這個“不過分的條件”要求。
鄭以沫微微一笑,轉身就走。
末了沒走幾步,想起來什麼似的,倒退回來:“今晚有空嗎?”
“你要約我?”陸江北探究的看著她。
鄭以沫原本想著,無緣無故答應了他的條件——當然不能讓他胡作非為,如果最後自己做不到怎麼辦?
但是明著拒絕他又不太道德——這件事又說到底還是多虧了他,不如晚上請他吃個飯,灌醉了一切都好說話。
就當是好好謝謝他了。
想到此,鄭以沫大言不慚的“嗯!”了一聲。
陸江北沒想到她居然如此爽快地承認了,一時間有點接不上來,好在反應夠快——“時間,地點?我去接你。”
“我給你打電話吧,”鄭以沫想了想,“我想先回工作室看看。”
“順路。”陸江北一瞬間變成了從前那個沉默寡言眼神淩厲的陸律師,拎著鄭以沫就上了車,到了工作室樓下。
瀾工作室的招牌依舊在樓頂上掛著,偶爾能看到忙忙碌碌的人影。樓下的咖啡廳稀稀落落的人,在鄭以沫坐在這裏的二十分鍾裏,還看到蘇爾欣慌慌張張的下來拎了一提咖啡上去。
“不進去?”陸江北鬆了鬆袖扣。
“不了……”鄭以沫捋了捋頭發,“我們直接去吃飯吧,也不用打電話了,去我們最開始認識時的那一家。”
陸江北了然,開著車跨過南城的泗水,來到了一家別致的小餐館。
“沒想到你還記的這個地方,”鄭以沫彎了彎唇角,“我還以為你會去那家印度餐館。”
當初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時,鄭以沫曾經問過陸江北你記得我們倆在哪裏第一次見的嗎?
當時的陸江北說是那家印度餐館,鄭以沫說不是,其實是在這裏。
隻不過當時你的眼神,隻是如同蝴蝶輕輕掠過我而已。
“不會。”陸江北細心的為她拉開了椅子,服務員熱情的迎了上來:“陸律師,今天很閑呀?”
“嗯,”陸江北將菜單推給鄭以沫,轉頭對服務員說:“我要老樣子。”
鄭以沫捏著和以前相比明顯精致許多的菜單,心裏暗暗吃驚。
這個熟稔的樣子,陸江北什麼時候成了常客了?
“從你告訴我開始。”好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陸江北翻著餐桌旁邊的書架,隨口回答到。
鄭以沫一震,心裏突然泛起一陣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