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總是這麼不講道理。”在沈京然懷抱裏的鄭以沫甕聲甕氣的說著,“早一步,晚一步,都可能會變成另一人。”
“遇見你和遇見他,也隻不過是差了一步而已,如果遇到你,我現在大概會無比幸福吧。”
聽著鄭以沫苦笑的假設,沈京然摸了摸她的頭頂,“沫沫,沒有早和晚,”頓了一頓,“在我眼裏,你一直是那個恰好遇到的人。”
沈京然繼續說道,“我不會問你今天發生了什麼,也不會問你為什麼難過,我現在知道你很難過,很需要一個肩膀。”
“於是我來了,你難過的時候,我能夠在你身邊就已經很好了。”
“你開心的時候,我在你身後也會很開心,你難過的時候,不要忘了我同樣在你身後。”
聽到沈京然的這一番突如其來的剖白,鄭以沫再也忍不住了——
為什麼自己愛的,注定要與自己錯過?
嚎啕大哭的鄭以沫緊緊抱著沈京然,仿佛他就是她唯一的救贖。
“今天……”鄭以沫哭著說到,“譚夢嫻的孩子沒了。”
孩子沒了?!沈京然大吃一驚。
“這段時間在陸江北家的每一天,譚夢嫻都變著法折磨我……”一旦開了口,鄭以沫發現自己完全停不下來,她太需要一個出口發泄了。
戀人的冰冷的懷疑,最好朋友的不在意、
摧毀了她驕傲的最後的防線。
“為了WV項目,”鄭以沫緩了口氣,“我仿佛成了譚夢嫻的女傭,每天都要看著陸江北和譚夢嫻恩愛……”
沈京然抱著她,任由她哭喊著發泄,
“這種折磨一直到今天,譚夢嫻忽然找理由羞辱了我一通,我才剛靠近,她不知道怎麼的就從樓梯摔了下去。”鄭以沫深呼吸一口氣,“時間恰好,陸江北回來看到了那個場景,以為是我嫉妒譚夢嫻才推她下去。”
鄭以沫漂亮的眼眸中忽然閃過一抹諷刺,“三年,原來三年我在他心裏,就是這樣的女人……”
沈京然心裏大吃一驚,譚夢嫻是自己摔下來樓梯?!
“他們沒有一個人信我……”鄭以沫聲音越來越小,“爾欣說我,太沉迷陸江北了,孩子是無辜的……”
“我怎麼會不知道孩子是無辜的!!他才幾個月大啊,他甚至連這個世界都沒看到。”
“就這樣被譚夢嫻用來栽贓我……”鄭以沫諷刺的笑了笑,而後看向沈京然,“我這樣的說辭,你也不相信吧。”
“你在亂想什麼,”沈京然溫柔的笑了笑,“我相信你。”眼裏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真的?”鄭以沫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不說我,你相信你自己嗎?”沈京然看向她,“和你相處的這段時間,我認識的沫沫一直是正直善良的。”
“哪怕被幼兒園辭退,也不會多說一句怨言,而是勇敢的站起來追逐自己的夢想。”
“這樣勇敢驕傲的沫沫,怎麼會是殺人凶手?”沈京然握住鄭以沫的雙手,看著她的眼睛,堅定而溫柔的說。
“沫沫,我相信你,你從來都不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