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眾人反應過來,二人重新出現在山腰,剛才扔下山的風箏已經放大數十倍,兩人站在風箏背上很是富餘。
藍衣公子撩起衣擺,靠著風箏尾巴凸起的地方坐下,埋怨道:“讓你買隻鳳凰,你買的這是野雞嗎?尾巴這麼難看,飛起來一點都不飄逸。”
李敬為難道:“主子,荒郊野嶺的,做風箏的見識有限,屬下挑的這個已經是最華麗的了。”
半空中隱約傳來最後一句話是“罰你半年月銀”,再抬頭,風箏已經變成一個小黑點,很快,小黑點也看不見了。
眾人麵麵相覷,小賀不甘心:“哥,他這是跑了?”
賀平盯著小黑點消失的地方,瞥了一眼小賀,嘴張了張,卻什麼都沒說。眾人折騰了一天,滴水未沾地進出鬼窟幾次,都非常疲乏。段岑看賀平不說話,便安排大家原地休息,拿出幹糧給每人分了些。
“賀大哥,你知道那兩個人的來曆?”段岑遞給賀平一塊餅子,為了不引人注意,並未生火,餅子又冷又硬,咬起來費牙口。
“不知道。”賀平嚼著餅子,麵無表情。
“那就讓他們這樣走了?要是他們......”段岑後麵的話不敢說出來。
“禦風飛行,世上會的門派不多,有這樣的師門,他的背景我們未必敵得過,又修習得這樣高深的武功,我們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他的那個侍衛,武功也在我們之上,如何留的住?”賀平說。
“那吳公子......要不我們留一部分人在這裏接應,剩下的人去給侯爺送個信,侯爺總比我們有辦法。”段岑建議道。
“是得送個信。”賀平點過小賀,“你回去,告訴家裏人,說明主子的情況。”
小賀領命,當即收拾行李趕路,“哥,我走了,你萬事小心。”
賀平帶著人守在洞口,隔一段時間便進洞裏看看,擔心吳青沿洞上來找不到人,在洞口留了字條,又用紅漆寫了字。心裏焦躁,又存著僥幸,藍衣公子身手不凡,說不定真能救主子出來,至於莫遠山,賀平是一點都沒指望,但求他不要在救援的時候拖後腿就行。
風箏上達雲端,越過鬼窟,在棲風渡的上方停住。棲風渡外麵罩著厚厚一層灰色的毒障,從上麵看下去,像是扣了一個大鍋蓋。李敬提劍刺向毒障,反手一挑,毒障被攪開一個窟窿,風箏俯衝,快速通過缺口,又加速下降,直到離開毒障層,才速度平緩下來。
棲風渡茫然一片,除了沼澤冒氣泡的聲音,聽不見任何聲響。李敬左揮右砍,與偷襲的猛禽戰成一團,還得防著猛禽聲東擊西撲向他主子。
猛禽蠢笨,但是體積大,皮糙肉厚,砍死一個很是費勁,震得李敬手腕發麻,要不是刀上注了法力,他的刀都卷邊了。李敬在風箏上跳來跳去和襲擊者搏鬥,他的主子悠閑地靠在後麵喝酒,對眼前血肉翻飛的情形視而不見。
又砍死一隻怪物,李敬將這隻羊頭蛇身帶翅膀的屍體踢下去,抹了把汗,回頭看著他主子。這麼大的地方去哪裏找人,怪物戰鬥力低,但是數量多,他再能打也架不住這車輪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