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羅承結婚一年多的時間就開始鬧離婚。
都是因為一個男人,向知行。
可是向知行不喜歡我,甚至厭惡我,他總是看到我欺負他姐姐。我小媽的孩子莫名其妙的流產了,這罪名也是扣在我頭上的。
嫁給羅承是沒辦法的事情,這是一場商業聯姻。新婚那晚我把自己灌了個不省人事,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跟羅承進行完了新婚夫妻該做的事情。
我更不知道,洞房花燭夜,我喊的竟然是向知行的名字。
這件事讓羅承耿耿於懷,所以婚後我們感情一直不和,便鬧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而羅承更是一個禽獸、人渣!他為了逼我離婚,不顧我有三個月的身孕,強行要跟我同房,隻為弄掉這個孩子!
那時候我不從,拚了命的反抗。他見我如此,就騎在我身上,如鐵錘一般的拳頭狠狠砸落下來。
羅承在國外念書的時候,參加過學校裏的拳擊社,也是個業餘拳擊手,拿過幾次比賽大獎。
我根本就承受不住他的毆打,隻幾下子我就覺得頭昏腦漲,天旋地轉,鼻腔裏嘴裏,到處都是鮮血那令人作嘔的味道。
他死死捏著我的肩膀搖晃,在我耳邊怒吼,“你非要這個孩子不可嗎?非要不可嗎?陸染,你休想用這個孩子栓死我一輩子!休想!”
我像一團爛泥癱軟在床上,根本沒有力氣反駁,然而羅承還是不放過我。他狠狠挺身進來,對我絲毫不顧念夫妻之情,隻拿我當一個發泄的工具。
為了不讓我叫喚,他還拿枕頭捂在我臉上,我眼冒金星,差點窒息而死。
我堅持沒在離婚協議上簽字,跟羅承鬧完這一場,我先搬去了好友唐琳那裏,在她家住了一陣子,臉上的傷好的差不多,我才拎著行李回陸家。
回家前我去醫院檢查了一下,那幾天小腹總是有墜痛感,但並沒有出血,醫生診斷說,孩子暫時保住了,但我已經有了先兆性流產的跡象,需要吃保胎藥,臥床靜養。
回家那天,天空下著蒙蒙細雨,我一個人拖著行李站在陸家大宅門口,心底一片荒涼。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現在這盆水回來了,時光卻再也回不到從前。
從大門口進院子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我拖著笨重的行李箱,一層一層上石階,想哭的感覺一直在胸口打轉。
突然手上重量輕了很多,身旁也多了一雙寬厚的肩膀。我抬眼,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看到最熟悉的陌生人。
是向知行!
他的神情一如往常的冷峻淡漠,棱角分明的臉龐透著男人的陽剛氣。
半晌,他動了動那雙薄唇,磁性的聲音在我耳邊環繞,“你這算是倦鳥歸巢嗎?”
我愣愣的看著他,心裏五味雜陳。
突然他前傾身子,大手一把扣住我後腦勺,用力往身前一推,他的吻覆上我嘴唇。
我隻覺天旋地轉,心突突跳個不停。他是個接吻高手,我情不自禁沉溺其中,從舌尖到舌根每一處都是酥麻的。
身體也在他懷中,不由自主的戰栗。
不知過了多久他離開我的唇,我呼吸依然無法自已,有種靈魂出竅的茫然。
向知行眯起眼睛,雙眸散發著如鷹隼一般鋒利的光澤,他舔舔薄唇,臉上還帶著那種似笑非笑、目空一切的樣子。
“滿意了嗎?”他嗓音低啞,“這是你小時候就想要的生日禮物。”
我一怔,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而他的麵容,逐漸變的冰冷,讓人不寒而栗。“既然得到了,就離開吧!你不應該再回來了,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