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份，我來確認！”
清冷的嗓音從身後響起，程丹汐一身淺灰色的衣服，快步而來。
她的身後，跟著肖鶯和肖燕，再後麵，還有火速趕過來與她們碰頭的飛湛。
“你們是什麼人？”
“這裏是警戒區，閑雜人等不得妨礙公務。”
兩名警察走上來作勢要攔住程丹汐。
“小姐。”
在他們身後擋著不讓看屍體的兩名女孩子，眼睛一亮，朝著程丹汐快速的跑了過來。
這就是她們一直在等的人？
警察使了個眼色，讓法醫和隊員趕緊去驗屍。
程丹汐眉頭一皺長腿彎曲借力拔地而起，伸手摁在兩名警察的肩膀上，一個旋身在落地的時候，人已經搶先站在了那幾名人前麵，擋住了他們的路。
“他的身份，我來驗證。”
與此同時，肖鶯肖燕等人也站在了程丹汐旁邊，和警察對峙。
警察隊長的臉黑的不能再黑了。
現場是沒有普通的百姓在，可他手下的隊員這麼多，一個一個都在看著，他是隊長，又是個大男人，被當眾打了好長時間的臉，怒氣值到了臨界點。
“你算個什麼東西？”
啪！
隨著他話音剛剛落下，左半邊臉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力度很大，直打的他整張臉朝著一側扭了過去。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都沒有再流動。
靜的隻聽到不遠處的河水在潺潺流動的聲音。
飛湛冷著臉收了手，返身回到程丹汐的身邊站定。
“隊長！”警察中有人反應過來將手摸到腰的部位，打算掏槍。
隊長也沒有想到那邊的人一言不合就動手，最讓他覺得心驚的是，他竟然都沒有察覺到那個人是怎麼到他身邊的。
他能當隊長，身手自然不差，卻被眼前的人震懾住了。
“我叫程丹汐，是司家三少奶奶，打算對我動手的，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隊長眼神微變，想要報複回去的行動瞬間被扼殺。
程丹汐語氣平靜，丟下這一句，眼睛再也沒有看在場的人。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幾米開外的地方走去。
每走一步，她的心都沉下去一分。
像，太像了！
身型可以說幾乎一模一樣，在從醫院離開的時候，司皓鋒身上所穿的，就是這件衣服。
他的每一件衣服都是手工訂製的，國內沒有第二個人與他穿相似的款。
離得更近了，臉上四分之三的麵積都變成了焦黑色，隻有四分之一的臉頰能看出來那是人類的肌膚，露在外麵的，還有耳朵。
程丹汐的腿一軟，跪倒了泥土之中。
“小姐。”
肖燕喊了一聲，想要上前一步把程丹汐浮起來。
肖鶯攔住了她，眼睛也緊緊地盯著地上躺著的屍體。
姑爺，就這麼離開了小姐？
早晨那個時候，小姐眼中自信的光芒照耀著她，她至今還清晰的記得小姐是如何冷靜的發號施令，把麵臨的危機解除掉的。
當時，小姐一定沒有想到，她所鍾愛的人會躺著肮髒的泥濘之中吧？
程丹汐緊抿著唇，耳朵好似失聰了。
阿鋒，不是你對不對？你剛剛留下了訊號，說安好，說要引蛇出洞，要做黃雀的，你，肯定不會擋在這裏的對不對？
程丹汐的眼睛落在屍體的袖口上。
她確定屍體的身份隻是在演戲，這具屍體不會是阿鋒的，她確定。
可，當她看到兩個袖扣少了其中一個的時候，一顆心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握緊，收攏。
不！
程丹汐發出沙啞的低吼，她猛地從地上爬起來，憤怒的轉過身大喊：“不是！不是阿鋒，他不是阿鋒！不是！”
她撕心裂肺的喊叫著，掙脫開想要扶著她的肖燕，瘋狂的朝遠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