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丹汐也不在意，對司皓鋒使了個眼色，主動起身幫夜卿蓋好了被子。
“媽，這樣給你墊著，舒服麼。”
程丹汐隻字不提小多和沈茵涼的事情，笑容璀璨又柔和，看的夜卿心裏也舒服了很多。
嗯。
淡淡的應了，夜卿盯著程丹汐仔細的看。
好久都沒有這樣與程丹汐相處了，很多時候都是在針鋒相對，就像剛剛她來的那樣，她是一點耐心都沒有，隻想質問她。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程丹汐的時候，她特別喜歡捏她的臉蛋。
夜卿想著，下意識的伸出手移到了程丹汐的臉頰，輕輕捏了一下。
這麼個動作，不僅程丹汐怔住了，就連夜卿自己都怔住了。
“丹汐，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夜卿聲音略有些遲疑，手指在程丹汐的臉頰上輕輕的滑動著，都多少年了，她都還記得那時候的感覺，和現在是天壤之別。
嬰兒肥的臉頰，軟軟的觸感，滿滿都是青春少女的膠原蛋白。
她掐一下，小臉就能陷下去一點點，變得又粉又白，更加的可愛，勾的她想再去掐一下。
可是現在呢？
夜卿發現，她捏下去之後，程丹汐的臉頰再沒有之前的肉感。
這個孩子也是陪在她兒子身邊的女人，不管前方是什麼都義無反顧的跟在他身邊，上次，在疆城的時候，若不是丹汐的人，想必他們都不會如此容易的回來吧。
夜卿想了很多事情，看著程丹汐的目光變得柔和不少，沒有最初的淩厲。
“媽，我沒事的，你也瘦了呢，我這是學媽，越苗條越漂亮，有氣質。”程丹汐甜甜的笑著，故意站址了身體挺了挺她細細的腰板，表現出來她的“氣質”。
夜卿被逗笑了。
她捂著嘴巴笑了一會兒後，又板起了臉。
“別跟我嘻嘻哈哈的，小多是怎麼回事？你跟我說清楚！”
一會兒是沈茵涼的孩子一會兒又是她的孩子，亂七八糟的讓她都快搞不清楚狀況了！
親子鑒定做了幾次了，總不能都是騙人的吧？
“媽，小多的事情是我和阿鋒的失誤，我們被人給算計了，我跟你說的話，你不能生氣，要好好的聽我把話說完，好麼？”
程丹汐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彎腰拉住了夜卿的手。
她彎起的一雙眼睛裏盛滿認真二字，緊盯著夜卿的表情，她要觀察著夜卿的情緒，斟酌語言。
小多和小臻的事情太過複雜，簡簡單單的幾句話是說不清楚的。
她想，想把小多的事情解釋解釋，若夜卿能夠承受的住的話，她在考慮下是不是把小臻的情況也跟夜卿說說。
不是不信任，是最近糜憶吃了大虧會想辦法反擊的，她不能在這個節骨眼把小臻給暴露。
老人萬一想孫子要去查查或者去看看，被糜憶發現就會引起很多麻煩。
小臻是他們所有人的底線和軟肋，斷不能給糜憶一絲一毫的機會。
“嗯，你說吧，我可以的。”
夜卿舒舒服服的靠著，呈現出來愜意的模樣，打算長久的聽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