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付繼銘小聲的嘀咕著,扭頭看到後麵的人也跟上來了,他瞪著銅鈴似的眼睛,指著治療床上躺著的人:“不是,你們怎麼把她推出來了?是想陪著她一起當死人嗎?”
“你才是死人,你全家都是死人!”
淩星煜接過話頭嗆了回去。
好不容易雪芝才醒了,竟然還被付繼銘咒,真是欠揍!
咳咳。
雪芝輕咳了幾聲,沒有動,乖乖的躺在床上恢複元氣。她好奇的目光落在了付繼銘的臉上,這個聲音聽起來有點怪怪的。
兩雙眼睛對在一起的時候,她腦海裏忽然浮現了一些零碎的畫麵。
他……他好像……
她猛烈的咳嗽起來,臉頰蒼白的如同白紙。
“我去!她,她不是死了嗎?抽了這麼多的血還能活?不對,她不是植物人麼?怎麼會忽然醒過來?”
付繼銘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撲到了雪芝的床邊。
伸手就要去搭雪芝的脈搏。
手腕被扣住,邢一陽毫不猶豫的將他的手揮打到一旁:“別碰她!”
清冷挺拔的身軀擋住付繼銘的視線。
“不碰就不碰,又不是沒碰過。”付繼銘撇撇嘴,將臉扭到一邊小聲的嘟囔著。
該碰的地方都碰過了,真當她是個寶呢?
“你說什麼?”邢一陽聽的不是很清楚,直覺告訴他不是什麼好話,冷著臉反問。
淩星煜卻聽清楚了,克製著一拳砸倒他臉上的衝動。
“先走,時間來不及了。”
他冷靜的拍了拍邢一陽的肩膀,催促道。
邢一陽點點頭,對司慎和李驍道:“當心點,我們快追上他們。”
四個人加上雪芝不再理會付繼銘繼續朝前走。
“哎,你們怎麼也往那邊去?我都說了,出口在這邊,你們跟著我……”
他的聲音被五個人甩在了後麵,沒有一個人理會他。
等到幾個人的身影都看不見了,付繼銘才收了聲有些無奈的自言自語:“都提醒過你們好幾遍了,要走這邊走這邊,怎麼都不聽呢?有活路不走偏偏走死胡同,真的出不去了可不要怪我。”
他轉過身,朝著分叉開的另一條路走去。
剛走了兩步,他突然停下來腳步,在他的前麵,出現了一道折射在牆壁上的黑色影子。
他下意識的就想跑。
“乖徒弟,你跑什麼?為師的成就和實驗都需要你來完成,肯定不會傷害你的,對吧。”任何頌從拐角出來,背後的光影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背光處,他一側的臉頰有著一層又一層的陰影,看起來可怕極了。
“老師,你當然不會傷害我了。”
付繼銘淺淺的笑著,知道沒有機會跑掉了,硬扛著任何頌的威壓挺了挺後背。
“可是我的好徒弟,你為什麼阻止他們去那邊?難道你是想……”
“老師,我什麼都沒有想,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付繼銘打斷了任何頌的話,看著離他越來越近的老者,身體如繃直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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