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淮讚許的笑了笑。
他說了很多的話，點撥之意藏了七七八八，小丫頭很聰明，從中掌握了關鍵點。
切斷了她的話頭含笑反問她。
他相信，依照程丹汐的聰慧，她不會想不到的。
“難怪，難怪空軍一旅之長會喊他長官，會對他是那樣的態度。”
程丹汐深深吸了口氣。
她小聲的自言自語，沒有在意旁邊的司天淮是如何看她的。
所有的資料都是高級加密文件，她在國外的那幾年也刻意去查過幾次，都是很平常的消息，最深入的也就是QT了，別的，真的都是空白。
糜憶從八年前就開始對司皓鋒出手，那個時候，他好像才領到烽火軍沒有多久吧？
說起來，烽火軍也是很奇怪的隊伍，隻能簡單的人物資料，底下的兵具體有多少不知，鍾渝莊默書的資料都是機密，更別說隊長李驍和副隊馬昊了。
以前她沒有深思為什麼烽火軍的資料是加密文件，破譯都有些困難，現在終於明白了。
難怪阿鋒有次接到上級電話的時候，表情那麼的尊敬。
她還跟他鬧騰，不理解他，給他施加壓力，恐怕阿鋒的直係領導說的話在整個華國都不會敢出現反對的聲音吧。
心口酸酸的疼起來。
她的阿鋒，到底承受了什麼？
這已經不是單是軍令如山了，換做古代，哪就是一言九鼎，誰敢不尊從？
“爸！”
樓上，司皓鋒聲音低沉中隱隱透著怒氣。
他聽力很好，雖然沒有聽清楚司天淮都說了些什麼，可小女人零碎的幾個高音調還是被他收入耳中。
觀看程丹汐的表情，他大致猜到了。
“愛，你媽睡了沒？沒有我就去陪她說說話，省得她無聊。”
司天淮晃悠悠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嘴巴咧開笑容大大。
司皓鋒的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看著晃到他跟前跟他裝迷糊的老頭兒，氣的不清。
“別瞪我，老子派人接你承受了多少壓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何況我兒媳婦兒都跟著你出生入死了，還有什麼不能坦白的？所謂知己知彼，你瞞著她隻會讓她輕敵。”
司天淮弓著背，語氣閑散慢悠悠的說著。
司皓鋒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他不是想瞞著，這種事，不能說而已。
“何況，我什麼都沒說，是她猜到的，要怪，就怪你媳婦兒太聰明了。”司天淮甩鍋本領一流，留給他一個略顯佝僂的後背，舉胳膊揮手順便勾起一腳將門關上。
砰！
司皓鋒磨了磨牙，下樓了。
窩在沙發上的小女人眼圈通紅通紅的，小嘴巴瞥著看著很可憐。
司皓鋒一顆心都要被她給萌化了。
大闊步走過去將小女人扯起來，兩隻手捏住她的臉頰兩側揪起，幫她做了個鬼臉。
“笑一個。”
“不。”程丹汐口齒不清的反對。
“不行，笑一個。”司皓鋒繼續搓著她的臉蛋，觸手很軟，這兩天在外被冷風嗖嗖的吹，也沒見她的皮膚糙了，摸著跟蛋清似的，真舒服。
就是好幾道泛紅的疤痕，還沒有結痂，看著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