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一腳沒有留情,現在手術再牛掰,也不能可能讓他再害人了!
至於他的命,給他留著,依照他的職位,想要到對付他的人很多,就算她不動手,張安誌的對手也能抓住機會順勢拉他下馬。
啊,原來是嚇唬她的啊。
許妖妖鬆了口氣的同時,委屈的撇嘴。
太可惡了,害她這麼擔心,還在這裏出謀劃策的幫她想解決方案。
程丹汐笑著幫她整理一下頭發,還沒說話,病房的門被人從用力的撞開。
穿著純黑色的手工特製西裝雲晏風塵仆仆的闖了進來。
他黑色的眸第一時間鎖定住靠在床頭的許妖妖身上。
“怎麼回事?”他快步走到床邊,自然的坐在許妖妖身邊,眼睛沒有看程丹汐,緊盯著許妖妖逼問。
程丹汐半張著嘴巴,被雲晏這麼突兀的擋住了視線,她下意識的站起來。
“你,你怎麼來了?”
許妖妖縮了縮脖子,舌頭有些打結。
麵對雲晏,她從心裏感受到畏懼,好幾次麵臨窘迫的情況下都被雲晏抓個正著,她有種本能的心虛。
“我剛回來就聽到你出事的事情,怎麼這麼讓人不省心?”
雲晏眉頭皺著,語氣很平靜,可說出的話聽入程丹汐耳中竟然透著無奈。
嗯?程丹汐眨眨眼睛,看看許妖妖咬著下唇心虛又茫然的模樣,再看看雲晏無奈又心疼的眼神,恍然大悟的笑了笑。
程丹汐悄然從病房裏退出去,在走廊上看到了正在打電話的臉色不太好的司皓鋒。
他看到程丹汐出來,低聲囑咐一句“先把消息攔住”就掛斷了電話。
“阿鋒,出什麼事了?”
她眨眨眼睛,走過去挽住了司皓鋒的手臂。
司皓鋒眼睛看向病房的方向,和程丹汐走到電梯間,四下無人的時候才輕聲道:“張安誌死了。”
什麼?
程丹汐很驚訝:“怎麼死的?”
“被利器刺入大動脈,失血過多而死。”司皓鋒語氣凝重。
不會吧。
她那一下子刺在了張安誌的肩膀上,避開了要害,她和司皓鋒走後司慎有帶人去處理,不會不管張安誌的,怎麼可能失血過多死了?
“司慎將人送去醫院裏,剛才醫院傳過來消息,搶救無效死亡,已經通知了家屬,張家的人在鬧,好像說要立刻審查,丹汐,我們先回家,最近你先待在家裏不要出去。”
從電梯裏出來,司皓鋒牽著程丹汐上車,語氣凝重的叮囑著。
天驕的人太雜了,什麼勢力都有,肯定有他的對頭在,不管是誰,隻要有人將程丹汐給供出來,嫌疑犯三個字就扣在她的頭上了。
有些地方進去了就不好掌控。
他也會有鞭長莫及的地方,不能冒險。
“等,等等下,阿鋒,你什麼意思?”程丹汐不解的看著他:“你是說,有人將張安誌弄死了準備嫁禍給我?”
“大致應該是這樣,天驕在場的人都在局子,立案之後第一時間就會提審他們,他們都看到過你,一定會將你給供出來的,到時候就麻煩了。”
司皓鋒眉頭緊皺。
眼下該怎麼做才能讓程丹汐擺脫嫌疑呢?
“阿鋒,別皺眉,沒事的。”程丹汐幽幽地歎了口氣,湊到司皓鋒跟前幫他捋平眉心的褶皺。
一個小人物罷了,她還不放在眼裏。
人若是她殺的,她認下就是,既然不是,想要定她的罪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真當她這五年是白混的?
回家的路上,司慎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進來,將事態的進展及時的說給他們聽。
“老板,有人來了,看了診斷結果後決定立案。”
“老板,張家的人得到消息說是夫人將人殺死的,因為張少誤以為夫人的朋友是小姐,想要和她發生關係,夫人太氣憤,不僅廢了張少還把人給殺了,許小姐的病房號他們已經查到了,這會兒張家的人應該往醫院去了,要去找許小姐對峙。”
去找許妖妖?
程丹汐大驚,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不行,我要給妖妖通氣,讓她別亂說話。”
她後悔剛才在病房裏用張安誌死了的事情嚇唬許妖妖了,若真的去問她,許妖妖這樣直性子的笨蛋肯定將什麼都推到自己身上來。
不怕出事就怕亂抗事,許妖妖認下就算她找出證據人不是她殺的,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