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殯的隊伍?!
程馨瑩氣的眼前陣陣發黑,不是鼻子刺痛感十足,她都要氣昏過去了。
這個路段可是考察過很久的,在今天之前也確定過不會有什麼意外,可是現在呢?迎親車隊突然停了下來,還遇到了出殯的隊伍?
她結婚和別人出殯撞到一起?
哈!要不要這麼的巧?
程馨瑩氣的差點吐血,下唇瓣被她咬的泛起血絲也不自知。
“阿碩,怎麼辦?”
主婚車靠前,他們看的很清楚,突然停車後方已經不滿了,一條馬路上都被寶馬車占據,此時此刻都堵在了這條路上。
想要過去,就要讓出殯的隊伍退過去或者等他們走過去。
可偏偏這出殯的白衣人們沒有繼續走的打算,就那麼擺了個火盆在十字路口的一側率先燒了起來。
郭碩的臉黑的就如同那燃燒的紙錢,瀕臨發作的邊緣。
“我怎麼知道?讓後麵的人過去問問怎麼回事,總要先過去再說。”
司機連忙去打電話。
掛斷電話幾分鍾後,有人在外麵敲車窗。
“郭哥,對方說出殯的人是在這個十字路口被撞死的人,司機還在逃逸,為了讓死者安心,他們那的習俗就是在人出事的時間點出事的地點燒紙錢,希望死者不要眷戀凡世,早點投胎。”
握草!
程馨瑩差點沒有忍住爆粗口。
她xiōng部劇烈的上下起伏著。
探路的小青年一時間被吸引了注意力,眼睛眨也不眨的一直盯著瞧。
那直白的目光,看的郭碩的臉更加黑了,直接脫掉他身上的西裝往程馨瑩的身上砸去:“穿的這是什麼樣子?大街上給人參觀呢?”
程馨瑩:……
她委屈的咬著下唇,將西裝蓋在自己身前,眼圈瞬間紅了。
小青年被郭碩這種指桑罵槐的聲音提了個醒,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詢問:“現在怎麼辦?”
“找人,讓他們走。”
“郭哥,這個有些困難,他們都是一個村子的人,沒人過來管,剛才我問了,東西走向的這段路都被他們村子的人封了,據說人直接舉了牌子躺在馬路上不給車輛通過,說什麼時候燒完紙錢什麼時候再放行,不服就從他們身體上壓過去。”
靠,真以為老子不敢壓?!
郭碩差點發狂,喘息有些粗重,煩躁的扭開自己的襯衣領子。
“那怎麼辦?”
“不如?咱們調頭?”小青年試探著提醒。
“不行!”程馨瑩失控的叫出聲。
不能調頭,結婚當天,迎親的車隊不能調頭,這都是老一輩傳下來的規矩,據說調頭了這一輩子都不能長久,婚姻更不會幸福。
“不行?那咱們就這麼等著?坐在喜車裏看人家給死人燒錢?”
郭碩眼睛瞪著,眼球充血。
好好的事情被這麼一攪和,他都失去了主動權失去了顏麵,成為了很多人茶餘飯後的笑點。
他所期盼的美好開端就被這麼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