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有種感覺，她離過去的真相越來越近。
“到了，就是這裏。”
飛湛將車子停在路邊。
這個地段能夠看到兩處地方，一側是公園，一側是精神病院。可以說剛好是一個三角形，連接在一起，目測距離剛剛好。
綠蔭之下，是斜坡，有很多的碎石。
這處一般是沒有行人經過的，蕭馳在這裏停車的原因是什麼？
“看不出來有什麼異樣，要去前麵醫院看看嗎？”
飛湛擅長勘察，可瞅了一圈也查不出來什麼。
都過去好幾天了，天氣變化很大，能查出來才有鬼呢。
程丹汐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停下來隻是想看看這裏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汐姐，你要老大去精神病院查什麼？”
“查查看308病房裏的病人還在不在。”程丹汐隨著二人上車，輕聲解釋。
她聲音裏隱隱透著愧疚。
“漫千璿？”飛塵手指在平板上飛快的輸入著。
精神病院的監控係統他之前日侵入過一次，現在想要去查看的話會方便很多。
“奇怪，竟然查不到。”
飛塵又試了一次，神情再沒有之前的輕鬆。
“還真是奇了怪了，竟然有人設置了新的防火牆，把我的數據阻攔在外了。”
程丹汐隻懂一些皮毛，可也看懂了大概，就是飛塵之前在精神病院植入了病毒，可以隨時侵入精神病院的監控係統和內部數據查看一些資料，可是現在，他植入的病毒被摘除了，而且，是在他沒有絲毫察覺的情況下摘除的。
“你又遇到對手了？”程丹汐眨眨眼睛，眼底的笑意毫不掩飾。
飛塵撇撇嘴：“什麼又，應該是同一人，我總覺得是你那個叫做肖塘的朋友，上次他用的設備，可不是普通人能用的，偏偏你信他。”
“倒不是信，我讓蕭馳來這裏，就是為了查他。”
說起正事，程丹汐收斂了笑意。
她將發生的事情都聯係起來，發現她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就是用主觀意識來想問題。
她信任身邊的人，因為這種信任，讓她忽略了很多問題。
比如肖塘，比如許妖妖。
308病房裏的漫千璿知道一些事情，要從她身上開車查，那天出現在308病房裏的人，肖塘認識，可他卻不說。
這些事情程丹汐都清楚，卻故意不往深入去想。
她發呆的時候，車子接近了精神病院，緩緩的停靠在了一旁的綠蔭之下。
下了車，程丹汐仰頭看著眼前的白色建築。
和以往來的每一次一樣，給她的感覺很壓抑很古怪。
從電梯裏熟輕熟路的直接往三樓而去。
程丹汐從電梯裏出來，聽到了很多細微的響聲。
穿著病號服的病人在走廊裏慢悠悠的走來走去。
“呱呱，呱呱。”
“嗡嗡嗡——”
兩位病人一個半蹲在地上，兩條手臂好似青蛙的前腿，在地上摁著，一蹦一蹦的行走。
另一位病人，兩手臂朝後張開，在青蛙病人的周圍轉過來轉過去。
和上次來的時候所見情景一點都不同，沒有了寂靜，多了喧鬧和沸騰的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