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
許妖妖抿了抿嘴唇,對鏡子裏的自己說了聲加油。
她沒好意思開著車去,生怕被公司的領導看見了不錄用她,想了想,決定坐公交。
從她家附近到洛洛公司剛好是一輛車的終點站。
公交車上的人很多,這個點都趕著上班,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帶扶手的位置站好,就被慣性晃悠的左右搖擺。
到站了,她也虛脫了。
忍著胃裏翻騰的液體,她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吃早餐。
“哎呦——”
悶頭悶腦的超前走,就被人給撞了個滿懷。
她捂著自己的鼻尖開口就嚷:“你趕著投胎呢跑這麼快,看不到還有個人嗎?”
“沒看到。”
噗——
許妖妖被噎了一噎,氣惱地抬頭去瞪。
一個照麵,她到口的粗話就被咽了回去,粗狂的語氣也變得細膩溫柔。
“雲律師,是你啊,好巧呀。”
“不巧,我趕著投胎呢。”雲晏麵無表情的開口。
許妖妖:……
“咳,那個……”
“再見,不然投不了好人家了。”
雲晏板著臉道別。
許妖妖:……握草,雲大律師是在跟她講冷笑話嗎?
她激動的盯著雲晏的背影,眼珠子恨不得粘到他的後背上去。
滴滴——
喇叭聲將她的思緒給扯了回來。
許妖妖看了眼時間,八點五十分,她發出一聲淒慘的嚎叫,朝著前方的寫字樓飛奔而去。
雲晏微微側首,看了眼許妖妖奔去的地方,漠然的收回視線。
區附屬醫院。
“阿鋒,小多醒了。”邢一陽激動不已。
他和幾位專家連夜鑽研,終於得出了初步的結論。
沈多軒是被注視了一種刺激神經的藥劑,這種藥劑對精神病患者有一定的治愈效益,但對於普通人來說,傷害極大。
兒童的承受力比不過成人抵抗力更差,換句話說,對這種藥的吸收要好,反應最為明顯。
邢一陽推斷,藥劑的製造者是在沈多軒的身上做實驗,所以藥量不大。
想要完全清除他體內的藥劑短時間內不太可能,他們還在研究當中。
司皓鋒聽他說話的功夫,人已經邁入了沈多軒的病房。
“爸爸。”
沈多軒剛剛醒過來,聲音啞的不成樣子,歪著頭看到門口的司皓鋒時,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
他想要朝著司皓鋒伸出胳膊,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不聽使喚,動不了。
“嗯,我在。”
走到床邊,司皓鋒執起沈多軒的手,溫柔的應道。
“爸爸……”沈多軒不停的哭,嘴裏隻喊著這兩個字。
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他夢到司皓鋒不要他了,他沒有了家,沒有了奶奶和爺爺,很無助很彷徨。
沈多軒斷斷續續喊了好幾聲,最後兩眼一閉。
“一陽。”
邢一陽看完手機上的消息正在發怔,聽到聲音連忙上前檢查一番。
“別擔心,他隻是睡著了。”
“才醒過來這麼會兒,怎麼又睡了?”
“身子骨太弱了,他這兩天沒抽搐一次都要耗費很多的精力,這一覺睡醒應該會好很多,再好好的養養,就沒事了。”
聽到邢一陽這般說,司皓鋒總算是放了心。
門口有些淩亂的腳步聲,沈茵涼和淩星煜聽說小多醒了,都匆匆趕過來看。
“皓哥哥,小多他這是?”
“睡了。”
司皓鋒起身,一副不願意和沈茵涼多說話的疏離態度。
“那他身體裏的藥物,解了嗎?”她眼圈通紅,小聲的問道。
司皓鋒看了邢一陽一眼。
得了暗示,邢一陽輕咳了一聲:“找到抑製的方法了,還沒有徹底的清除,你也知道,小孩子用藥不能太猛。”
“是啊,太猛了傷身子。”沈茵涼咬著下唇,心疼不已:“麻煩邢醫生了,拜托你一定要治好小多。”
“應該的。”邢一陽對著司皓鋒使眼色:“我還有些事要和阿鋒談,小多剛睡,醒也要一陣子,你可以先回病房休息。”
“不用了,我在這裏守著小多。”
沈茵涼走到床邊坐在之前司皓鋒坐的位置,低著頭專注的盯著小多。
邢一陽聳聳肩,率先走了出去。
淩星煜看著一前一後走出去的兩個人,心裏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覺。
他曾經和司皓鋒好的可以穿一條褲子睡一張床當一對戀人,可是現在呢?因為他直白的話間接導致了程丹汐的離去,這些年,司皓鋒對他的態度雖然還和以前一樣,但很多事情都不再對他知無不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