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窗?二樓?”
司天淮驚訝的睜圓了眼睛,想到那種場景,他心底一陣後怕。
司慎正了神色,將沈多軒如何從程丹汐那裏離開的簡明扼要的講述了一遍,末了,他道:“三少讓我轉告二老,請相信他。”
很多話不能明著說,沈多軒的身世太多疑了,司天淮和夜卿的年紀大了,經不住這樣的打擊。
直到司慎離開,司天淮依然神情恍惚的站在原地。
夜卿的走近他都沒有察覺出來。
“老頭子,阿鋒對小多為什麼一直隔著心呢?”
唉,司天淮歎息,有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好一會兒他才自顧的小聲嘀咕:“你說三年前的人明明是丹汐,為什麼小多從沈家丫頭的肚子裏鑽出來了?”
夜卿睜圓了眼睛,扯住了司天淮的胳膊。
她腦子裏浮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會不會,小多本來就是丹汐的孩子?
所以這些年司皓鋒隻對沈多軒特殊對待,無論他們怎麼撮合,他都不會多看沈茵涼一眼。
越想越有可能。
五年來被她多忽略的一些細節不斷的放大。
她激動的語無倫次,指甲掐進了司天淮的肉裏也不自知。
醫院裏,沈多軒高燒不退。
瘦弱的身子蜷縮成一團,點滴順著輸液管流入他的血管中。
他意識模糊,身體滾燙,嘴裏發出細碎的聲音。
“阿鋒,這明顯是受到驚嚇後的反應,再燒下去我真怕會影響到他的這裏。”
邢一陽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
意思不言而喻。
從昨晚送到醫院來,最高燒到了42度,最低也接近39度,反反複複。
孩子還小,再退不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那怎麼辦?去法和寺請個大師給他誦經驅邪?”司皓鋒斜了他一眼,語氣微冷。
咳,那倒不是,他就是隨口叮囑了幾句。
邢一陽心裏念叨著,將冰毯的溫度又調低了些,順便給他換了額頭的退熱貼。
砰,病房的門被沈茵涼從外麵撞開。
“小多!”她啞著嗓子喊道,抬步朝著病床上的沈多軒跑去,卻在掃到司皓鋒看向她的眼神後,生生止住了腳步:“皓,皓哥哥,小多他怎麼回事?”
司皓鋒不著痕跡的看向沈茵涼的腿,收回目光後才開口:“嚇到了,昨天夜裏燒了一夜,還在說胡話。”
“說,說了什麼話?”
沈茵涼被司皓鋒的眼神驚到,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哆哆嗦嗦的問。
“他說……”
沈茵涼的一顆心都懸了起來。
司皓鋒似沒有看出沈茵涼的緊張:“他說的很模糊,聽不太清。”
還好,沈茵涼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低垂著眼睛看著床上臉蛋因為發燒紅彤彤的男孩子。
在他的床邊坐下,將他的小手抓在手裏。
沈茵涼紅著眼睛咬著下唇無聲的給予他力量。
司皓鋒唇角輕勾,盯著沈茵涼的後背眼睛逐漸變得淡漠冷酷:她慌裏慌張的來醫院不擔心孩子怎麼會受到驚嚇,不擔心病情如何,隻擔心他說了什麼話?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