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是出奇的相似。
二樓，對於一個八歲的孩子來說，無法想象他是怎麼離開的。
程丹汐好似看到了另外一個人對著窗簾發呆的場景。
從沈多軒的房間裏出來，碰到了眼中盛滿興奮的飛湛，他痞痞的吹了個口哨。
“汐姐，我告訴你個好消息……”
“小多不見了。”
“我發現了那個戴……”飛湛的笑凝固在唇角，好似被人從頭澆了涼水似的愣在了原地：“你說什麼？”
“沈多軒不見了。”
程丹汐聲音平靜，略有些疲憊的抬手揉了揉眉心。
飛湛怪叫一聲奔入沈多軒的房間。
隨即房間裏傳來砰砰砰的各種櫃子門開開又閉合的響聲。
程丹汐沒有理會他的動作，也沒有出聲阻止，而是神情凝重的回到了主客廳。
“出什麼事了？”
蕭馳換了睡衣，頭發濕漉漉的還在滴著水。
明顯是剛洗過澡過來催促她休息的，見她麵色不好的坐在沙發上，嘴邊的話就換成了詢問。
“小多不見了。”
她拖著尾音，聲音裏有很明顯的脆弱。
蕭馳先是怔了怔，慢慢的走到她身邊抬手勾起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頭。
霧蒙蒙的眼睛裏泛起一層水霧。
蕭馳心裏一陣抽搐般的疼痛，他語氣裏透著危險：“想哭？”
程丹汐撇撇嘴，沒有說想也沒有說不想。
捏著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蕭馳眯起眼睛，周身的溫和氣息被驅散，淩厲的冰冷從四麵八方席卷而來，房間裏的溫度都似降低了好幾度。
飛湛和飛塵一前一後的走進來，在踏入門口的刹那均停住了腳步。
對視一眼後，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訝。
老大生氣了而且是非常生氣的那種。
靜觀其變，你先去探探風聲。飛湛不斷的用眼神催促飛塵。
我不想送死，要去你去。
飛塵不為所動，尋了個可以看戲的角度靠在牆壁，透過鼻梁上的鏡片悄悄的看著客廳裏的那一幕。
“阿馳哥……”
程丹汐沒有動，柔柔的喚道。
就像小孩子受了委屈想要向大人尋求安慰和保護似的。
貓一樣的聲音軟軟的。
冰雪融化萬物複蘇，蕭馳重新勾起唇角，笑了。
他鬆開捏著程丹汐下巴的力度，指腹在她泛白發紅的下巴上輕輕的揉著。
“飛塵，查到什麼了？”
蕭馳笑容溫和，好似剛才發飆散發冷氣的人不是他似的。
被點名的飛塵打了個抖，在飛湛笑的得意洋洋的目光中一本正經的走了過來。
“查了監控畫麵，司家小少爺是……”
冷！
飛塵被程丹汐的目光掃到，瞬間改口：“沈多軒是自己離開的。”
嗬！二樓，自己離開的？
程丹汐看著他，眼中的冷意像兩把刀子。
飛塵覺得頭皮發麻，緊張的去推鼻梁上的眼鏡，很想遁地逃走。
兩個頭都不好伺候啊，難怪飛湛不敢上前來，嚶嚶嚶，他能選擇退居一線學飛淩不用參與到俗世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