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視線從錢嬌嬌蒼白的臉上掃過，最後程丹汐的視線與臉色劇變的張巧撞在一起。
“看來，是你了。”程丹汐倨傲的抬抬下巴，學著之前張巧的語氣道：“若你能跟許妖妖道歉，再求得她的原諒，或許我會放過你。”
“哈！你讓我跟那個小賤人道歉？”
張巧笑了，笑的很大聲。
程丹汐挑眉，也跟著揚唇笑起來：“不道歉也行，除非你像他那樣，躺在地上不能動，我就放過你。”
地上的安華被程丹汐捶了一下，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他不是不想起，而是一條腿從腳腕麻到大腿根，加上又跟抽筋了似的疼的厲害。
若不是怕張巧對他更加的厭煩，他的叫聲會持續的很徹底。
張巧視線越過地上的安華，濃密的睫毛也擋不住她眼中的厭惡和失望。
就不該對這個蠢貨寄予厚望！
“想好了嗎？”程丹汐慢條斯理地催促道。
許妖妖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喝多了酒被欺辱這件事，她總要討回來的。
“程丹汐你別給臉不要臉！這屋裏這麼多的人我們會怕你這個小賤人？讓我給她道歉？做夢！”
張巧厲聲罵道，眼底的不屑清晰可見。
程丹汐卻淡淡的笑了一下，也不見她怎麼動，突然就竄到了張巧的身前，左右開弓，對著她的臉連續打了好幾個巴掌。
在張巧的尖叫聲中，她輕盈的後退幾步，回到了她最初站著的地方。
“啊啊啊！你特麼敢打我！啊！”
張巧發出尖銳的叫聲，脆響過後她的臉已經腫了起來。
臉頰火辣辣的疼，不用看她照鏡子她就知道自己的臉紅腫的隻會比許妖妖嚴重。
“事實證明，我確實敢，現在，你確定還不道歉嗎？”
靠著牆壁的許妖妖精神好了很多，她仰頭看著擋在她身前的程丹汐，裂開嘴笑了起來。
這才是她認識的程丹汐，以前，每次打架的時候她都是直挺挺的站在所有小姐妹的前麵，首當其衝。
隻是高中分開以後，程丹汐就好似收斂了所有的鋒芒，再後來，她的身邊就出現了一位叫做郭碩的那人。
許妖妖喘著氣，她想到之前送衣服去的地方，那可是京都的權宦小區，裏麵住的人不是富貴人，而是位高權重的人，從裏麵走出來隨隨便便的一位老人，都可能是某一屆某個地方的一把手。
她沒敢亂看沒敢亂問，等著程丹汐換好衣服拉著她離開了那裏。
路上，縱然心裏有許多疑問，她也沒打算問出口，她知道，好友想說的事情，不用問她都會告訴自己的。
隻希望程丹汐沒有不得已。
許妖妖精神恍惚的想了這麼多，被身上刺鼻的味道拉扯到了現實。
包房裏隻剩下酸臭味，許妖妖隻想快些從這裏離開。
“丹汐，算了，我們走吧，先，先走。”許妖妖大著舌頭小聲道。
她知道程丹汐更想離開，眼下占了上風還是趕緊走比較好，誰知道屋裏坐著的千金小姐們有沒有什麼幫手。
包房裏除去她認識的張巧，錢嬌嬌和安華以外，還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一直坐在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