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醫生,她是少夫人。”司慎悄聲提醒到。
“誰?”邢一陽驚叫出聲,手指動作卻不停,用力一穿。
司皓鋒薄唇緊抿沒有發出聲音,可那雙黑眸卻愈發幽深。
他處理這種小傷口沒有打麻藥的習慣,平時邢一陽也習慣了,動作輕一些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可剛才那一下,邢一陽明顯沒有控製度力度,那疼痛的感覺,可以說很清晰。
“啊,抱歉。”邢一陽訕訕笑著,有些不太好意思。
他手上動作不停,很快處理好傷口,收了手的時候又移到程丹汐的身旁,一雙狹長的鳳眼緊盯著她不放。
程丹汐被盯得渾身不舒服,吸了口氣走到司皓鋒身邊,坐下來主動拉起他的手。
剛才的縫合她親眼所見,看著都肉疼,沒想到司皓鋒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回憶著自己所看到了司皓鋒的luó體,後背和胸部有很多錯綜複雜的痕跡,雖然已經泛白有的機會看不清楚,可那卻真實的反應出曾經司皓鋒所經曆過的驚險。
這是國民都尊敬仰望的長官,可在她眼前,此刻,他隻是她的丈夫。
“怎麼會受傷的?”
程丹汐聲音很輕,冷不防的問了出口。
她深知司皓鋒的能力和身手,就算沒有親眼所見,但光從傳聞和他的氣度便能猜測出他的身手有多麼的令人仰望。
這樣在刀鋒底下行走的鐵血長官,怎麼會受傷的?
還被人下了那麼獨特令人不恥的藥,想想,她心裏就很不舒服。
“別擔心,一時大意,再也沒有下次了。”
司皓鋒睜開眼睛,身側的小女人抿著唇瓣,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噙著憂傷。
這份擔心他很清晰的感受到了,心中愉悅,開口便說出了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安撫話語。
“切,都第二次了,大意到你這種程度,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混到現在這個軍銜的。”
程丹汐有種被司皓鋒抓包的窘迫感,將手一抽,輕嗤道。
“少夫人,三少是因為……”司慎受不了聽到有人質疑自己的頂頭上司,下意識的要開口反駁。
“司慎。”司皓鋒淡淡的打斷了司慎未出口的話。
“因為什麼?嗯?”程丹汐抿著唇笑了笑:“因為淩星煜是嗎?”
自嘲的聲音中含有落寞在裏麵,很輕微,卻被她很好的掩飾了自己。
“說起星煜,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司長官有沒有去看他?”邢一陽好似想到了什麼似的,目光透著促狹。
“還沒,司慎,星煜如何了?”司皓鋒語速微快,引得程丹汐身體一僵。
這麼急促的語氣透出了他的關心,果然,今天司皓鋒會出事跟淩星煜脫不了幹係。
程丹汐的唇瓣抿的更加的緊了,想到在銀帝碰到了那個美女,不就是淩星煜送過來給司皓鋒的嗎。
她心底的怨氣擴散了許多,很大一部分都是來自於淩星煜。
司慎遲疑著搖搖頭:“我隻看到淩少臉色很不好,別的不太清楚。”
司皓鋒眉頭皺成了好幾道褶皺,從床上坐起來語氣低沉道:“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