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政很討厭徐然此刻的眼神。
在他眼中,徐然就應該像一條狗一樣,永遠夾著尾巴吃屎。
而這條吃屎狗,現在竟然朝他齜牙。
許政把煙頭扔在地上,狠狠地撚滅,嘴角露出一絲殘忍。
“看來你小子記吃不記打,哥幾個,招呼。”
蘇琴一看情況不好,怕徐然吃虧,趕緊攔在徐然前麵。
“許大少爺,徐然說話直,你別跟他一般見識,我們不租房子了,我們走。”
許政撇嘴,“走?往那兒走?要租房子是你們,我開車過來不費油啊,這筆帳怎麼算?”
蘇琴見他要錢,哆哆嗦嗦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個皺巴巴的塑料袋,從裏麵掏出同樣皺皺巴巴的毛票。
“我這裏就這麼多,許少爺,你就當可憐我這個病人吧。”
許政使了眼色,手下狗腿子上前,接過錢,還捂著鼻子,“你這是從糞坑裏麵扒拉出來的吧,這麼臭。”
“許少,就七十多塊錢。”
許政沒接,直接掏出打火機,把錢點燃,“就當我燒給你了,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
“你……”徐然雙手攥的咯吱咯吱作響,許政竟然如此惡毒,今天,說什麼也不能放過他。
“徐然,你別衝動,菲菲,你和徐然之前在一起,你幫著說兩句。”
蘇琴見許政不通情理,隻能央求唐菲。
唐菲高傲的像俯視癩蛤蟆的天鵝,“我能說什麼,是他自己不自量力,明知道你有病,活不了多久,還想害別人,死過人的房子,傳出去,誰還會來租?上百萬的房子空下來,你們才是作孽。”
“菲菲,你……”蘇琴怎麼也想不到,曾經乖巧的女孩,竟然會變成這樣。
“還有,別再提以前,我想起你給我做的飯菜就惡心,像豬食一樣。”
許政帶來的那些人哈哈大笑,“豬食?那他們不就是母豬和小豬仔?哈哈哈,難怪這麼臭。”
徐然忍無可忍,往前踏出一步,無形中,散發出一股氣勢。
“住口,你們再敢辱罵我媽一句,別怪我不客氣。”
許政一愣,然後,像看一個怪物似的,看著徐然,“他在跟我叫板?他哪來的勇氣?”
“肯定是梁靜茹給他的。”
“許少,我手好癢,別跟他廢話。”
許政笑完,瞳孔裏麵射出陰冷,“廢物,打你會弄髒我的手,現在,給我跪下磕頭,還有那個要死的老女人,娘倆都給我跪下。”
徐然自己都不知道,他此時的表情,宛若擇人欲噬的惡鬼。
尤其是那眼神,沒有一絲憐憫,誓要屠盡一切。
許政被他的眼神掃到,不禁打了個冷顫,“瑪德,還敢瞪老子,給我上。”
他帶來的三個人手裏拎著棒球棍,呼啦一下,圍住徐然。
蘇琴嚇壞了,趕緊上前求饒,“別打架,你們別打我兒子。”
一個小子隨手一輪,蘇琴仰麵倒下,摔倒在地。
那小子非但沒在乎,反而揚起手中的棍子,要打下去。
“瑪德,老東西,你跟你兒子一樣,都是賤骨頭。”
蘇琴眼見著棒球棍朝她腦門輪下來,下意識伸手去擋。
梆,一聲悶響。
那小子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棍子被一條手臂擋住,而他的虎口,竟然裂開一條口子。
徐然雙目赤紅,表情猙獰,“你敢打我媽!”
“打了又怎麼樣,賤骨頭就是賤骨頭,骨頭真硬。”
唐菲靠在車門上,從她的角度望過來,正好看見徐然弓著身,應該是被打到。
“徐然,我勸你一句,聽許政的,跪下磕頭,他看在我的麵子上,會放過你們的,否則,你是自討苦吃。”
“切……”一聲輕蔑的笑聲,唐菲麵色一變,起身望著徐然。
“你敢笑我……”
“我笑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你……”唐菲沒想到徐然這條舔狗,竟然會對她說出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