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拿著劍沒有轉身,將身後側的人一劍封喉,看著慕君的背影:“二皇弟餘黨,已除。”
身後的士兵都嚇得跪在地上:“是。”
慕君一個人回到客棧,血已經浸濕了整個袖子,順著她的手指一滴一滴的落下來。
她找了塊布,緊緊的咬在嘴中,割斷箭的一邊,抓著另一邊一把拔出。
“啊額”她壓抑的叫出聲,臉色蒼白,頭上布滿了汗珠,又強忍著撒上藥粉。
疼的她的整張小臉都皺在一起,趴在自己的胳膊上暈過去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有人輕撫她的臉頰,輕聲的對她說了句:“對不起。”
醒來的她在房間找了一圈卻沒有看見任何人,可是她的胳膊已經被包紮好了,房間窗戶,門都緊閉著,沒有人進來過的痕跡。
慕君捧著自己的胳膊坐在床邊,不知不覺竟靠著床沿睡著了。
第二天她醒來後,將沾血的夜行衣,包紮的血布統統燒掉才下樓。
這個客棧的客人總是那麼多,進進出出,絡繹不絕。
慕君挑了一個人最少的地方坐下,看了眼旁邊一個人占一個桌子,想了想還是坐過去。
那人意外的抬頭看了她一眼,看見眉清目秀書生模樣的慕君,卻也沒有拒絕。
“大哥,我看著您麵善,總覺得與您似曾相識,可否讓小弟請您一頓。”慕君拱手。
那人一聽慕君邀請他吃飯,眼睛瞬間亮了:“哎我在這也算是個名人,你覺得見過我,有什麼奇怪的,慕我名來請我吃飯的也不在少數,我呢,就賞你個臉。”
那人說完一臉傲嬌的理了理衣擺。
慕君依他的要求點了他喜歡吃的菜,又隨意聊了幾句才進入正題。
“大哥,小弟不是本地人,聽人說京城玩詩詞歌賦的人多,小弟就尋著來了,可是這突然增加的精兵,讓小弟著實心慌,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慕君拿著筷子向他碗裏加了些菜。
那人鄙夷的上下看了眼慕君:“唉山高皇帝遠,京城的消息封鎖的又緊,告訴你,不是有身份的人都隻能知道些皮毛,這你可就問對人了。”
那人說著看了看周圍,壓低身子。
“這皇上有三個兒子,本來其中最受寵的是二皇子,二皇子與那普陀山的老祖又是忘年之交,這自古皇位紛爭不斷,太子之位是人人都垂涎,前兩年三皇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患上重病,太子之位自然是落在了大皇子與二皇子之間,這二皇子突然之間倒了,這其中的事情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
那人說完直起身子喝了口湯,又看慕君一臉沉思的樣子,又低下身子。
“你這書生還真是木訥,這二皇子不是和普陀老祖交好嗎,普陀老祖來授課,他隨便派個人進去刺殺皇上,再弄些莫須有的證據,皇上不就信了?我給你說啊,昨晚還要有人去偷牆上掛的人頭,哎呦真是不要命了,不過那人命大最後跑了。”
慕君受傷的左胳膊動了動。
“不過那人可真厲害,一個人殺了大皇子一整隊精軍還能全身而退,聽說大皇子也受傷,左手手臂直接被箭穿過去,嘖嘖嘖想想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