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千夭嚶嚀了一聲,不再是灼燒痛苦的感覺,她奮力的想睜開眼睛,可是眼皮像是千斤重,怎麼也睜不開。
身上突然襲來的疼痛感讓她的秀眉微微皺起,一個抽涕的聲音傳到她的耳中,聲音斷斷續續,可還是能聽清她在小聲的說著:“對不起”
千夭腦子突然閃現出一個人影,那人一身道袍,頭戴道家玉冠,手執長劍背對著她,慢慢消失,千夭覺得自己胸口沉悶的喘不過氣,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突然喉間喊出一個聲音:“道長”
她猛然坐起來似乎把身邊的婦人嚇到了,那婦人向後縮了縮,隨後又急忙上來捂住她的嘴:“噓,小聲點,不然他聽見又要打你了。”
千夭皺了皺眉將那婦人的手從自己嘴上拿開,看著周圍陌生又古怪的房間,房間簡陋,白色牆上有的地方都掉了一層,變成灰色,頭頂上的燈光發出暗黃的光,整個房間都籠罩在昏暗中。
千夭不知她現在在哪,頭頂那發亮的是個什麼東西,隻是她感覺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她看著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不禁伸手摸了摸,她她現在不應該在十八層地獄中嗎?怎麼?
摸著這真實的**,千夭試了試運氣,一股暖流自丹田流竄到掌心。
突然房門被砸的“砰砰”響,那婦人嚇得瑟縮在床旁,千夭赤裸著小腳向門口走去,可是那婦人一把抓住她,淚流滿麵驚恐的看著她,顫聲說道:“別去”
千夭甩開她的手,向門外走去,剛打開門,一個重物狠狠的向她擊來,千夭下意識的翻了個身躲開那攻擊。
一個身材胖碩的男人從門口擠進來,臉上兩坨緋紅,眼神迷離的看著房內,一隻手上拿著千夭都沒有見過的酒瓶,另一隻手上提著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那孩子渾身赤裸,身上也到處是傷痕,眼神呆滯,身體像木偶一般被隨意提著。
那胖碩的男人大著舌頭說道:“你特麼還敢鎖門?過來,給老子把褲子扒了。”那男人指了指千夭,又指了指自己的褲子,又猥瑣的笑笑:“老子要嚐嚐你那小嘴的感覺。”
那婦人躲在角落一直不出聲,就那樣驚恐的看著這一切。
千夭右手一甩,右手的指甲瞬間長了一截,呈尖銳狀,像是野獸的爪子那般,她慢慢的走向那男人,右手一起一落,左手快速接住那孩子,向後翻轉了一圈穩穩落地,輕輕的放下手上的孩子,探了探鼻息,確認孩子還有氣息這才放下心。
那醉酒男子感覺到手臂上突然傳來的疼痛,低頭一看,自己的小臂的一半接連手都不見了,斷口處還不斷有血不斷流出,他的酒也醒了一半,倒吸一口冷氣捏著自己的胳膊。
那婦人看著也是一驚,像是想起什麼,隨便扯起旁邊的一塊布,向那男人衝去,意料之外的用布將那男人受傷的地方包起來。
剛包好那男人就將她狠狠的推了一把,臉上是厭惡:“滾開。”
那婦人被狠狠的撞在桌子上,痛苦的“啊”了一聲後,捂著自己疼痛的腰,躲在旁邊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