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小球也蹦了出來，同樣跳動幾下之後，向著姬無雙那邊飄去。
直到第八個小球出來，似乎是看到飄向姬無雙的小球太多了，有點憐憫仲馬，猶豫了一陣之後，終於往仲馬這邊飄了過來。
仲馬大喜，卻一時間走了神，意念削弱，那小球嘎地停住了，轉身就要離去。仲馬連忙意守凝神，小球才慢慢轉過身來，繼續往仲馬這邊前進。
小球在仲馬麵前刷的蹦起，如同跳水一般，投入了仲馬眉心當中。
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在仲馬的腦子升了起來，有點像發芽的小草受到了雨露的滋潤，又有點像往有點生鏽了的齒輪上塗抹了潤滑油，還有點像讓大力水手吃了菠菜。
一瞬間，跟仲馬覺醒那天早上發生的情形一般，大量的信息被塞入了仲馬的腦中。小球還在不斷地從那凝聚物中誕生，仲馬此時並沒有空閑去翻看那信息。
時間流逝，水缸中升起的煙霧逐級減少，凝聚物也越來越稀薄，小球誕生的間隔時間也慢慢拖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水缸內的水終於全部揮發幹淨，凝聚物最後也失去了影蹤。
仲馬和姬無雙睜開了眼睛。
……
姬無雙望了仲馬一眼，雖然沒有說話，仲馬還是讀懂了她的意思，向她點了點頭。
仲馬已經明白了。
覺醒初期內分為兩個階段，沒有吸收過原力的初始階段和吸收過原力的進化階段。這兩個階段最主要的分別，就是對能量波動的感應。
沒有吸收過原力的階段，感應能力非常弱，對於一些能量波動，比如別的能力者使用能力產生的波動，是無法感應到的。進化階段則不同，能夠感應到這種波動。 這裏說的能力者，都是指覺醒初期的能力者。完全覺醒的能力者技巧高明，覺醒初期的能力，除非有非常特殊的能力，否則是無法感應到。
比如說，仲馬在吸收過原力的能力者麵前虛化出來，能力者是可以感應到他的。能力者的級別越高，感應的也就越清晰。如果是一個完全進化的高級能力者，虛化後的隱形甚至完全失效的，仲馬在他們麵前虛化，就是相當於裸奔。
“你的能力是什麼？”仲馬向姬無雙問道。
姬無雙沒有說話，走到門口前麵，按了一下開光，客廳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不過，借著周圍房屋的燈光，仲馬還是可以隱約地看到姬無雙。
然後，仲馬腦中的風平浪靜的湖麵，像是被人投入了一棵石子一般，蕩起來一圈圈的波紋。仲馬感應到了姬無雙在使用能力。
仲馬的視線當中的姬無雙消失了，甚至連她頭上啫喱水那股濃鬱的茉莉花香，也是毫無影蹤，就像離開了這客廳一般。
不過，仲馬卻知道姬無雙就在他前麵。他能感應到她，雖然在腦中不過是個模糊的影子。姬無雙抬起右手，伸出手指，在仲馬麵前做了手勢。雖然模糊，仲馬還是感應到了，這個是“V”字的手勢。
然後，能量波動消失，姬無雙也在仲馬麵前現出身影。
原來她的能力是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