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理會別人的對我的音樂有什麼看法,我是為了自己創作音樂。”
“你的朋友,有沒有說過你是個很難相處的人?”唐婉儀稍為鬆了一口氣,繼續問道。
“音樂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一直非常忠誠於我,從來沒有背叛過我。”少女這次的回答卻不像之前那般簡單,而且是回答到了忠誠與背叛,與是否難於相處似乎沒有直接的關係。
“你能不能在這裏演唱一首你最喜歡的歌曲?”
“我沒有最喜歡的歌曲,我的每一首歌,都是我的最愛。”
“那請你隨便選一首吧。”唐婉儀像是強行壓抑住了波動的情緒,擠出了笑容說道。
仲馬見到如此狀況,不禁捧著肚子笑了起來。然而,他似乎又看到了唐婉儀用惡狠狠的眼神朝他盯了一眼,讓他不禁心驚肉跳,馬上停止了動作。
……
少女從旁邊的椅子上拿起了上次背著的那個大背包,拉開了拉鏈,裏麵是一把黑色的吉他。
少女抱起了吉他,然後做了一個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動作。
她竟然縱身一躍,跳到了圓桌上麵。
“我習慣在台上演唱。”
少女非常平靜地說道,仿佛這再正常不過一般。
少女的解釋讓場中包括仲馬在內的四人目瞪口呆。一揮手,唐婉儀像是被她雷到一般,讓她繼續了。
於是,少女的雙手便開始飛快地吉他弦上撥動了起來。
隨著修長的手指在吉他上靈巧的跳動,一陣節奏輕快且略帶激揚的旋律響了起來。跟她說話的聲音一樣,少女的歌聲有些低沉,而且還有些嘶啞,但卻很有質感。
未來是我堅定的信念,即使被人嘲笑也毫不介意
奔馳的熱情讓你更加耀眼
雖然如此眩目,但我仍要繼續凝視
感受隱藏於某處的美學 I’m really really stuck on you
與眾不同的夢想的背影
追趕,不停追趕
燃燒的熱情可以將黎明喚醒
至今不知何為邏輯
比起無聊地荒廢青春高潮迭起
直到一切盡在掌握Believe in Wonderland
……
(節選自海賊王的第二首主題曲《Believe》)
跟說話時候的冷酷、不帶一絲感情截然不同,少女在演唱的時候激情四射,而且非常有感染力。仲馬在不知不覺當中,似乎被帶入了歌曲的世界當中,跟著少女一起翻過大山、越過大海、翱翔天際,衝破擋在夢想麵前的的一切障礙和險阻。
少女的歌聲越來越高昂,眼中散發的光芒也越來越盛,甚至連全身似乎包圍了起來,讓她整個人變得如太陽一般的耀眼,讓人無法直視。
仲馬整個人都沉浸在了歌曲裏麵,心中好像燃燒起了一團熱火,升起了一股強烈的衝動,要跟著少女歌聲的節奏舞動起來。
終於,仲馬壓製不住心中的如山洪爆發的情感,跟著歌曲的節奏狂熱地活動起身體來。沒有任何的規則,不受任何的約束,仲馬隨心所欲,時而猛烈地甩動著腦袋,時而瘋狂扭動著屁股,時而忘情地晃動著胯下的小仲馬……
沒有能繼續下去,仲馬停了下來,而且恨不得立刻消失在空氣當中。因為他看到了唐婉儀那笑翻了的眼神,和強忍著笑意而有些憋紅的俏臉。
盡管中年人和老頭的手中似乎也隨著音樂的節拍在抖動著,但畢竟沒有太明顯的失態。雖然不能確定唐婉儀是否能夠看見他,但那眼神還是讓仲馬感到無地自容。這也難怪仲馬沒有定力,他是虛化的,當然沒考慮那麼多。
隨著少女手指最後在吉他弦上的重重一撥,少女結束了這次演唱。
“啪啪啪”
唐婉儀三人和仲馬都情不自禁地鼓起手掌,雖然仲馬的掌聲並不會讓任何人聽到。這首歌以後,這冷酷少女在他腦中的評分竟然加了兩分,調整到了九十七分。
“姬同學,謝謝你的演唱。這些會麵就到此為止,我們會在三天內將結果通過你履曆上的電話通知你。”
“好的。”
演唱完畢的少女回複到了冷酷當中,收拾好吉他之後,就轉身離去了。仲馬繼續留在這裏,他也挺感興趣聽聽那三人對那少女的評價。
不過,這次唐婉儀卻沒給他機會。
“小結等下一場麵試之後,再一起進行吧。”
仲馬隻好飄回了之前的課室當中,因為下一場麵試就輪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