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範書記用車就把範蓉接回自己家了,以後範蓉就再也沒給去上班。一年後,範蓉又來到縣婦聯上班,在以後的幾年裏,男朋友又談了幾個,可這紙裏包不住火,她以往的事他們都知道了,一一借口推辭了,世事的滄桑埋藏在心裏,顯現在臉上,讓一個人成熟了許多啊!深夜裏淚啊,不知沾濕了多少枕巾!

在婦聯的這幾年裏,範蓉學習到很多男女間的事,比如結婚前女人一定要降服男人,讓他俯首貼耳,怕自己,以後就好駕馭,否則讓男人占了上風,那就用十頭牛也拽不回來了。今天她就理論聯係了實際,在宋大寶身上小試牛刀,隻等大寶把頭伸過來也!再說了,我範蓉按地位就是七仙女,你宋大寶可就是董永了,七仙女嫁董永,那來的好事啊!

過了幾天,宋大寶再也按奈不住了,借故去找楊麗萍,來到縣城。他並沒有去找她,隻是在街上溜達,眼睛四下裏張望,讓人疑了是不是小偷。他期望能看到範蓉,猛的一眼,對麵來了一姑娘——楊麗萍是也!可不是她啊,帶著她的侄子來買東西吃,大寶躲閃不及隻好跟著她走了。

中午吃飯時,楊媽問大寶:“五.一是不是把婚事辦了?”大寶聽了,嚇得吃在嘴裏的飯不願去他的胃裏了,生生地又噴回到他的碗裏,他推辭說自己家沒錢,等以後再說。楊媽聽了,眼皮直皺,臉拉得像長板坡;楊麗萍聽了,眼斜到一邊,鼻子“哼哼”作聲,象老式蒸汽火車頭放汽。

吃罷飯,大寶不敢多呆,說要到街上辦事,來到圖書館,一直磨蹭到二點半,想來機關也上班了,於是直奔縣婦聯而去。

來到婦聯,大寶的心抑製不住的激動與不安,腦子裏一片空白,東、南、西、北也分不清,又不敢問人,隻好一一房間去找,小心翼翼,探頭探腦,和電影中的特務一樣,遇到兩人看到他的模樣,提高了警惕,嗬斥問他是幹什麼的?大寶沒了辦法,連謊都緊張地忘了說了,這特務一下被抓住,沒等訊問,就招供了,說自己是來找範蓉的。那人聽了,奧楚蔑洛夫似的陪著笑“奧,是找範科長,我帶你去。”

範蓉剛來到辦公室,泡了茶,穩穩落坐在那裏,象似料到大寶今天要來,但看到大寶進來,不由的還是一驚,心湖被這石子丟進,那漣漪四下擴張開了,擾的他的大腦沒空去招呼大寶,為了堵住這漣漪,不致讓別人看出來,她上牙緊握著下牙,但還有細小的波紋衝出這兩排利牙的封鎖線,浮現在臉上,讓那同事瞧出,推說自己有事,竊笑著走了。保不住辦公室馬上要開新聞發布會了。

“你怎麼來了?怎找到這的?”範蓉還要保持戰略的一致性,首先冷冷地發問。冷的好象二人不認識,或二人已經熟透了,比如很多老婆就是這樣對其丈夫的。

宋大寶一時找不到理由,也找不到話題,宛如犯了錯誤的小學生被老師叫到辦公室挨訓一樣,站在那裏,手也不知放到那裏,隻是把眼睛瞧著她的臉,眼色裏滿是恐懼、激動、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