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用餐完畢,找了一處清靜的處所商量。林全將事情詳細說了。原來,林全有一個朋友江建華是以前和他們一起混的爛仔。那江建華對影帝星座娛樂城迪廳裏的一個領舞小姐頗為垂誕,無奈那小姐向來與一個被叫著“麵狼”的男子交好。麵狼是一個狠角色,對那些企圖在那領舞小姐身上得到便宜的人總是給以顏色。江建華成天在社會上混,也有一些見識,知道像他自己這樣的小混混是無論如何也惹不起麵狼這號人物的,是以不敢招惹那領舞小姐。但他雖識厲害卻管不住自己那好色之心,總是去影帝星座蹦迪,時間久了,一來二去眼神就和那領舞小姐交流上了,後來偶爾也點頭打個招呼算著認識。前段時間不知何故,麵狼消失了一些時日。沒想到某天晚上那領舞小姐居然主動和江建華打招呼,並約他散場後去喝酒,後來他們就發生了男女之事。幾天前的一個晚上,江建華在回家途中被麵狼堵住,他知道自己和領舞小姐的事情已經暴露,撒腿就跑。麵狼怎能讓他跑了?當即就將他放倒在地,要來斷他腳筋。也是江建華祖上給他燒了高香,恰在這時,一過路的小夥子見有人行凶居然見義勇為馬上來阻止麵狼。麵狼在慌亂中將小夥子刺死逃跑,江建華卻無甚損傷。後來公安機關找江建華調查,江建華推說不知道麵狼要傷害自己的原因,他平時與麵狼沒有接觸,公安機關也不再追查他。隻是那見義勇為的無辜青年受害,社會反響極大,因為這年頭這樣的青年委實不多,如今凶手逍遙法外,給公安機關造成一定的壓力。陳響洲聽完了這件事情,問林全道:“麵狼既已逃跑,你怎知他會出現?”林全道:“麵狼很是毒辣,他本想廢了華仔,如今華仔好好的,他自己卻成了亡命之徒。如果他跑路被抓了,他的這口惡氣怎麼出?”陳響洲道:“你的意思是說他不先廢了江建華便不會跑路?”小鈴鐺插口道:“麵狼的樣子惡心死了,叫他忍氣跑路還不如叫他死了!”陳響洲聽小鈴鐺的話毫無邏輯關係,感到有些好笑,心道:“難道樣子惡心的人心裏便忍不得一時的仇恨?”但他看他倆神態,竟是認定了麵狼不會跑路,便笑著說道:“看來你們對麵狼的品性看法一致。”林全摸了摸腦袋,笑道:“認識麵狼的人基本都是這樣認為的。現在華仔每天提心吊膽晚上門都不敢出,就是害怕麵狼報複。”陳響洲知道林全已有計較,便不再發問,靜聽他道來。林全繼續說道:“如今我們隻需將華仔約出,到影帝星座逛幾天,那麵狼自會出現,到時我們看準時機就可以將他抓了。”陳響洲道:“江建華肯聽你的吩咐?”林全道:“他現在成天提心吊膽,恨不得麵狼馬上被抓,我跟他講明厲害,他一定會同意。”陳響洲道:“既然如此,他為何不配合警察,也如你講的這般將麵狼引出抓了?”林全道:“陳哥,這個你就有些不明白了。我們既然出來混了,怎麼能和警察配合?那樣的話,以後還怎麼能在社會上立足呢?”陳響洲見林全一幅古惑仔的腔調,信心十足,便道:“好吧,問得過多反而婆婆媽媽的了。江建華你去搞定,明晚就開始行動。”當下問了一些麵狼的麵貌特征,小鈴鐺又提議到網吧去查看了他的通緝令及上麵的大頭照片,三人才約好作別。陳響洲目前尚無手機,隻好將陳銳的電話告訴他們,說好如有什麼新變化及時聯係。
陳響洲獨自一人回去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街上的霓虹燈到處閃爍,五彩斑斕的燈光穿過公交車的窗戶印在陳響洲的身上使他感受到這座城市的繁華。但他知道,這繁華不屬於他——至少目前不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