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3)

Kyle剛才被陳響洲的氣勢所迫,話說得不甚舒暢,此時便有些後悔,他想自己在美國之時亦是目中無人,不想來到中國不經意間竟折了一個跟頭。又見a一改往日刁蠻習性,主動與陳響洲示好,一股醋意便湧上心頭。他性情本是相當高傲,今日之事要是換著常人,他定會不加理睬,隻會自己將車推走自行處理,因為他向來不願跟一般人糾纏。隻是今日他見了陳響洲,感到他身上有一股潛在的力量足以和自己抗衡,並充分威脅到了自己,便不願妥協。如今a既然將剛才之事化解,他不便拗了她意,見他們又握手相交於是也伸出手對陳響洲說道:“我來自美國,大家交個朋友吧。”陳響洲見Kyle神態倨傲便不想與他結識,但今日既然是自己不對,而人家又主動要求結識所以也不能推脫,伸手與他握了,再一次表達了歉意。Kyle卻說:“你的球技不精,不能怪你,以後好好練習就是了。”陳響洲雖自知理虧,但被Kyle一再奚落心裏也不好受,本想強行將自己的怒火壓製住,但看見蘇雯萱似笑非笑的眼神,胸中頓時湧起一股衝動,便想在她麵前逞能,心道:“休要叫她小瞧了我去!”便含笑對Kyle說道:“我球技不精誤了你的行程,是我的不對,但你口口聲聲說我需要好好練習,看來你的水平定是相當高了?”Kyle要的就是陳響洲如此回答,以便挑起爭鬥好羞辱他一番,當下就說道:“看來你想和我比試?”陳響洲本意如此,當下應道:“今日掃了你們運動的雅興,那麼現在由我來陪你玩玩,權當補過吧。”Kyle喜道:“卻不知比什麼,你足球技藝不精,那麼便比別的吧。”按陳響洲本意,Kyle既然說他足球技藝不精便要與他比試足球,但轉念一想,足球一比一的話也難以分出水平高低,就道:“我們如今比試是一對一,足球的確不太適合,好在運動本身是相通,我知你們美國的籃球代表了當今世界最高水平,那麼我們便來比試這個項目如何?”Kyle本就不想比試足球,聞言大喜,卻不露聲色,道:“比試籃球,你不後悔嗎?” 蘇雯萱知道Kyle籃球水平了得,聞言也對陳響洲說道:“Kyle可是籃球高手,你可要想清楚了哦!”陳響洲一言即出,哪有反悔的道理,當下答道:“這樣卻是最好不過。”Kyle見陳響洲入了自己圈套心下歡喜,聽見蘇雯萱言語中似對陳響洲有所關切,心中就更想羞辱他,想道:“總得讓他在眾多人麵前失敗才是最好。”於是說道:“那就這樣定下吧,不過比賽時間我看還是定在一周以後吧,以便你準備充分。”陳響洲見自己一身裝束的確不能施展,便答應了。當下他們就約好了時間地點。Kyle見目的達到,也就招呼蘇雯萱離去。陳響洲看著蘇雯萱和Kyle遠去的背影,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突然湧上心頭,這種感覺是他好久都不曾有過的了。

陳響洲出了校門,外麵喧囂的聲音將他又拉回到現實。他想著剛才和Kyle的約定不由感到好笑,心想自己目前糊口都成問題,居然還有心思和人家比試籃球。他懷著心事轉過一個街口,來到一處比較冷清的胡同,準備穿過胡同到另一邊的大街坐公交回去。剛行不遠,就瞧見前麵站著二男一女,其中一個瘦削的男孩,麵目秀美,卻不是林全是誰?陳響洲不想在此遇到獄友,他對林全殊無惡感,便向他招呼道:“全子!”林全突然聽到有人叫他,吃了一驚,轉頭看見陳響洲時不由喜道:“陳哥!”撇下那兩人就向陳響洲迎來。林全此時一掃獄中的委瑣之氣,衣著光鮮,頭發染得通紅,脖子上套了粗粗一條金光閃閃的項鏈,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典型一社會不良青年。他來到陳響洲麵前神態仍是如獄中一般的拘恭,道:“陳哥怎麼不來聯係我,我出獄已經半個多月,天天想著陳哥你呢!”陳響洲微微一笑,拍著他的肩頭道:“你小子嘴皮倒是越來越甜了。”指著旁邊兩人道,“他們是你朋友啊?”林全笑道:“陳哥來得湊巧,正好給我做主。”說著打手勢將那兩人招呼過來,指著那個女孩說道,“她是我的女朋友小鈴鐺。”然後對著小鈴鐺說道:“小鈴鐺,這就是我時常跟你提起的陳哥,快叫大哥!”陳響洲見小鈴鐺十七八歲年紀,生得頗為秀麗,稚氣未消的臉龐卻裝出一份老成的樣子,不由感到好笑。聽她叫自己“陳哥”,那聲音非常悅耳動聽,倒也受用。

這時林全突的飛起一腳,踢在旁邊那個男孩的屁股上,嘴裏罵道:“這小子不知好歹,竟然勾搭小鈴鐺,看你今日如何交代?”那男孩看起來和林全差不多年紀,帶著一副眼鏡,全身上下一身名牌,模樣也是瀟灑。此時吃了林全一腳,怒道:“你怎麼打人?”想要還手,看了陳響洲一眼便又不敢。適才林全與他正是糾纏此事,隻是這男孩卻並不怎麼懼怕於他,就不依他吩咐。如今林全有了靠山,底氣足了,是以馬上就立了一個下馬威。陳響洲見了,明白了個大概,將那男孩與林全一個對照,心想隻要是正經女孩自然會選擇那男孩了,恐怕不是人家勾搭小鈴鐺,而是小鈴鐺自願的吧。想到這裏,就對林全說:“什麼年代了,還勾搭不勾搭的,如果小鈴鐺願意跟他,你就讓他們去吧。男子漢大丈夫應該拿得起放得下才對。”林全聽了陳響洲如此說話,知道他產生誤會,忙道:“小鈴鐺哪會看得上他,隻是這小子死纏爛打,非要和小鈴鐺在一起,你說氣不氣憤?”陳響洲看著小鈴鐺,似笑非笑的道:“果真如此嗎?”小鈴鐺和林全本早就將今日的事預演了一遍,不料突然闖出個陳響洲打亂他們計劃,她聽了林全說話,知他改變了策略,好在她反映靈敏,雖是小臉憋得通紅,卻也是順著林全的話說道:“我和全子好好的,哪裏看得上這個小子?隻是他非要和我交朋友,我才叫全子出來和他了斷這事。”陳響洲沒想到小鈴鐺是這樣回答,看她樣子也不象是迫於林全的淫威而故意說這樣的話,於是便冷眼瞧向那男孩。那男孩聽了他們的話,臉氣得煞白,說道:“誰又在死纏爛打了?小鈴鐺,你如果真的覺得我不好的話,前些天怎麼對我那麼好,昨天又在網上說那些話幹什麼?好,現在既然你這麼說了,那麼我就不打擾你了,我走了就是。”說完就要離去。林全見他要走,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說道:“你當初死纏爛打和小鈴鐺交了朋友,現在說走就走,你當我的小鈴鐺是那麼隨便的人麼?”那男孩不敢用強,無奈地說道:“那麼你到底想怎樣?”林全老練的說道:“看在你小子老實,又是大學生的份上,那麼你今天出1000塊錢的分手費,我們大家就清算了。”那男孩聽了,吃了一驚,旋即明白,大聲道:“哦,原來你們是早就串通好的,要來敲詐我。”依林全原先的計策,其實他並不打算這樣處理這事的,他原計劃讓小鈴鐺悲情演出,騙這男孩一些錢財。卻不想遇到陳響洲,便持強淩弱,要來硬取。他聽那男孩道破他的計謀,嘿嘿笑道:“算你小子走運,遇到陳哥,今天我要好好款待陳哥,你這分手費拿來孝敬陳哥是你的福分。” 那男孩出門之際被小鈴鐺電話通知帶1000塊錢在身上,不料會遇到這等事情,此時他見陳響洲冷眼瞧向自己,心裏說不出的害怕,他權衡一下利弊,決定還是破財消災。便拿出那1000塊錢準備交給林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