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破風守夜,此時他已經離開了,院子裏隻有望月和天星二人。
望月見寒露來到跟前,眨了眨眼睛,小聲道:“寒露妹妹,你這麼快就跟驚雲說好話了?”
寒露正心虛著,聞言,雙手一抖,盆裏的水頓時灑出了一些,為了掩飾自己的慌張,她狠狠地瞪了望月一眼,沒出聲。
望月撇了撇嘴巴:“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真是沒勁!”
“好了,望月大哥,我問你,王爺和小姐起身了嗎?”寒露往緊閉的房門看了一眼,心更是砰砰跳了起來。
望月嘿嘿一笑:“我想應該快了。”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房門便被從裏麵拉開了,宮漠寒走了出來。
看到宮漠寒,寒露急忙低下了頭,王爺和小姐竟然比往常起得早了些,不過,倒是正合她意。
宮漠寒並沒有看寒露,便沒有注意到她的反常,他出了屋,徑直往茅房方向走去。
寒露抬頭偷偷瞄了宮漠寒一眼,待他走遠了,這才端著水盆快步進了屋,她知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無論如何,她這一次都必須成功!
望月把寒露的神色看在眼底,他撓了撓腦袋,這丫頭今日怎麼鬼鬼祟祟的?
寒露端著盆進了屋,把盆放在了洗臉架上,往容淺止跟前走去。
容淺止正坐在梳妝台前,如緞的秀發全部披散在肩上,她雙手托著下巴,看著銅鏡中的自己。
“小姐,您今日要不要換個發式?”
寒露的心狂跳不止,她覺得自己就是走在懸崖邊上,稍稍不慎,她將粉身碎骨,但她別無選擇,擔心引起小姐的注意,她努力地找著話題。
但寒露哪裏知道,容淺止剛剛並沒有太注意她,她正想著今日去慕容王府拜見長公主姑姑要帶什麼禮物好,聽寒露開口說話,她這才從銅鏡中看向她。
容淺止自從得了殷三娘的五十年內力,她早已能從人的說話聲來判斷這個人氣息穩不穩,他是不是在緊張,緊張到哪種程度,甚至還可以推測他是不是在說謊。
從銅鏡中看著寒露明顯躲閃的眼神,容淺止秀眉微微蹙了蹙,這丫頭不對勁啊,她怎麼了?
她轉身看向寒露,問道:“寒露,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寒露的心猛地一驚,似乎都要跳出胸口來了,她慌忙道:“沒,沒什麼事情,小姐,您坐好,奴婢幫您梳頭吧。”
“好吧。”容淺止意味不明地看了寒露一眼,轉身坐好,她可以肯定寒露一定有什麼事情,但她能有什麼事情呢?
望月見驚雲急匆匆地進了院子,還四處張望了一下,他覺得奇怪得很,快步迎上驚雲,問道:“喂,你們今天這都是怎麼了?寒露鬼鬼祟祟的,你也這樣,你們沒事吧?”
“你什麼意思?寒露她人呢?”驚雲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端著盆進屋伺候王妃了呀,怎麼了?”
這時,宮漠寒的聲音傳了過來:“出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