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淺止早就知道這薛寶淑不簡單,否則的話,她也不能獨守空房十五年。
她沒有立即出聲,仔細看了看這個十五年來讓她娘嚐盡辛酸苦楚的女人,資料上薛寶淑已經三十整了,不過,她肌膚賽雪,保養得就像二十來歲的少婦,沒有美人遲暮,貌似美人正當時。
她的嘴角微微揚起,她喜歡漂亮黑心而又強大的女人,跟這樣的女人玩,才更刺激。
“既然薛側妃認得我們,那我廢話就不多說了。”容淺止這才緩緩開口:“我這個人呢,向來小肚雞腸,你作為當家主母,卻把我和夫君拒之門外,你說,我生不生氣?”
薛寶淑心中頓時咯噔一聲,若是一般人,她都主動認錯了,定然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追究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容淺止竟然不按牌理出牌!
“寒王妃息怒!”她無法,一咬牙,跪在了地上。
“你讓我不生氣,我就不生氣?你是我爹,還是我娘?”容淺止雙手環胸,冷哼了一聲。
薛寶淑知道容淺止是故意的,卻隻能惶恐道:“奴婢知錯,請王妃娘娘責罰!”
她哪裏知道容淺止就在這裏等著她呢,就見容淺止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犯了錯理應受到懲罰。”
說著,容淺止輕輕掃了一眼薛寶淑身後的眾人,一眼便看到了正低著頭努力降到自己存在感的管家,開口問道:“王管家,你來說,按照王府的規矩,目無尊卑,薛氏應該受到怎樣的責罰?”
管家姓王,名重,原本是定國侯府的家生子,在薛寶淑掌管王府內務後,她便把這王重弄到了王府裏來,讓他做了管家的位置,這也就是說,這王重是薛寶淑的心腹。
容淺止心中冷笑,不是心腹麼,她倒要看看這王重對薛寶淑能有多忠心。
直接被點了名,王重驚覺一股寒氣從腳底升了起來,他急忙上前一步,快速看了薛寶淑一眼,拱手道:“回稟王妃娘娘,奴才……奴才不知?”
蠢貨!
薛寶淑在心中罵了一句,她非常清楚,王重想用這種方法來讓容淺止放過她,完全就是異想天開,但此時,她卻不能開口提醒他。
“不知?”容淺止笑,輕輕掃了薛寶淑一眼:“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奴才,奴才真的不知道!”王重隻能硬著頭皮道。
“真不知道?”容淺止瞬間斂起了臉上的笑意,聲音猛地一沉:“你身為王府的管家,卻連王府的家規都不知道,爹爹用月銀供著你就是讓你白吃白喝的!”
王重嚇得一哆嗦,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奴才該死,王妃娘娘饒命!”